我把那张纸拿出来,把“蝶夫人”“我”“在”“里”这几个字撕下来,还少了“皇宫后山”四个字,我回头看了看,这洞里应该没有纸和笔,难道我要学古人破指血字?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吐吐舌头,打消念头,对小强说:“强哥,我看我还是在这里老死吧,要在手指上咬个洞,我做不出来……”真佩服那些动不动就能咬出个洞来写一大份长篇书信来的人啊。
小强扭过头不看我。
我为难地说:“你说咬个洞多痛啊,对了强哥,你有血吗?”我嘿嘿贼笑着看向小强。
(小强往后退:你!你!你要干什么?)“嘿嘿嘿嘿……”我把手伸过去……
(小强眼睛一闭:啊!俺命休矣!)我却在这时缩回了手,自言自语:“强哥这么小只,有血吗?”
(小强死命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莫非一定要我的血?”我看着手指头,几次想下决心,手指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我什么都不缺,就缺勇气……“不行,不能再犹豫了,万一那黑人回来了,就没机会逃了……”我在心里打气,“数到三就咬,一鼓作气地咬!一二……三!啊!”我大叫一声用力咬下去……“咿呀唔呀”我放开完好无损的手指,无语,“我的皮……很厚吗?”
(小强:喜马拉雅山雪崩寒!)我不死心,继续咬,可是无论怎么咬都咬不开,最后,不得不放弃,看来我的皮是真的“厚言无尺”了。我坐到床上,努力把脚弯起来,然后把那根细链条举起来,粗糙的地方用力一割……“啊!”我惨呼一声,条件反射地将手指往嘴里一塞,用力吸着。吸着吸着,突然觉得不对,我不是要血吗?我吸完了那不就没有了吗?我赶紧把手指拔出来,一看,惨白惨白的,别说血了,连点颜色都没有了。我认命地拿起左手食指往链条上一磕,血噗噗噗冒出来。我在纸的空白处写上“皇宫后山”。手指和纸摩擦时,痒痒的,我一边喊疼,一边又忍不住笑着,花了分钟才写下这四个字。写完后,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另外几个字怎么和这血书连在一块?然后我发现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我干嘛要撕纸?直接写血书不就可以了吗?
等做完这些事后,我从衣服上抽了根细丝,把小纸条卷成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卷轴,然后小心翼翼地绑在了小强的身上。“强哥,拜托你了。”我双手合十,虔诚地说,“等你找人把我救出去了,我一定好好供奉你,比对紫紫还亲。”
(小强:我是蟑螂,不是结巴鸽子……)我把小强放到门口,跪下来,推着它的屁股:“走啊,走啊……”
小强扭了扭屁股,没动。
我干脆趴下来,问:“强哥,你怎么了?快走啊,拜托拜托,走嘛。”
小强还是不动。
我急了,说:“强哥,你再不走,小心黑人回来把你剐了烤蟑螂吃。”
谁知,这么一说,小强拔腿就跑了,不一会儿,就从那石门下面的缝隙里钻了出去。我目瞪口呆:“吃软不吃硬?怎么这个性这么像我呢……强哥,走好啊,我等着你的佳音!”
之后,我安安耽耽地等着小强把好消息带回来。黑人看到我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坦然的样子,也跟着越来越不安了,一天会来上十几次有时候甚至还赖着不走。
某天,某陌终于沉不住气了,坐到黑人面前:“老兄,你这样二十四小时监视的,累不累呢?”
黑人头也不抬地说:“二十四小石?我身上又没带二十四块小石头,累什么?”
二十四块小石头?我嘴角抽搐。“老兄,你不用上厕所吗?”
“册锁?”黑人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疑惑地看着我,“你是说王爷把那本小册子锁起来了?”
我失神中……“不,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如厕?”
黑人瞄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捂着嘴巴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我凑近他,问:“你怎么了?”
“哇!”黑人却一口吐了出来,幸亏我闪得快,不然全吐我身上。黑人捂着嘴冲出去,当然,他也非常尽职地没忘记关上石门。
我看着那一地秽物,莫名其妙:“好歹我也是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春儿恰好送饭进来,看到了,惊呼:“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郁闷地说:“黑人的。”
春儿“哦”了声,找了扫把来扫。那时候是竹子做的,有些硬,地面都让刮出痕迹来了。春儿用力地扫了会儿,找了袋子来,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