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天低下头,不敢说话。
“王爷,您快告诉他们,您只是站久了体虚,才差点摔倒的,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和您有什么关系?”
“王爷,您说话啊。”
诸葛明天惴惴不安地说:“昨日……从属王府来了两个人,自称来自异国,没有地方可住,所以……我收留了他们……我……”
殷蓝冷冷地说:“穆桑客栈不多吗?竟然会没有地方可住?任谁都说不过去吧,从属王爷?”
诸葛明天跪倒在地,说:“我……我不是……我只是看他们流落街头于心不忍所以才收留了他们……我……我真的不是奸细……”
“你究竟是不是,将那两个人带上来一问便知。”皇上皱着眉说。
诸葛明天犹犹豫豫地说:“今早上他们说有事已经离开了。”
“这就更无法证明,王爷您和他们是没关系的了?”韩凌裘身边的某个大臣不怀好意地说道。
诸葛明天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无助地看看韩凌裘,看看流野,又看看战迹涯和殷蓝。但是本就是敌对之人的他们怎么会出手相助?诸葛明天失望地低下头,喃喃:“我真的没有……”
皇上道:“那就暂时先收押了从属王爷诸葛明天,等找到那二人后再做定夺。若是经查明,诸葛明天的确是内奸,朕将严惩不贷!退朝!”
皇上身边的杜公公高喊:“退朝”
“皇上英明,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跪下道。
诸葛明天被两个侍卫架了下去,双目失神地盯着某个点,口中重复着三个字:“我不是……我不是……”
韩凌裘回过头,看了流野一眼,道:“三皇子这招可真绝。”
流野却沉思着,并没有听见韩凌裘的话。
其他几个人也因不想波及到自己而没有再开口说话。
翌日,皇上将诸葛明天提至大殿,派出去找诸葛明天所说的那两个人的侍卫也回来了。自然,那两个人也被带了回来。
“朕问你们,你们可老实回答了,若有一句假话,朕就砍你们的头!”皇上威胁说。
“是。”那两个人唯唯诺诺地回话。
皇上站起来,从上面走下来,眯眼看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表情,道:“你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去过何处?”
其中一个人回答说:“我们从巴鲁国来,巴鲁国的将军派我们来接近战神将军,要我们窃取穆桑大军的作战机要密件,贵国的从属王爷是我巴鲁将军的至交,所以我等昨日来找他商量,因怕行迹暴露,遂今早便离开了。”
“你含血喷人!”诸葛明天激动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闪着愤怒的泪光,“明明是你们二位说,因为街上客栈已客满,无处可去,所以我才好心收留你们的,没想到你们竟然陷害我……”
“天儿!”皇上震怒。
诸葛明天重新跪下,低着头不言语。
皇上;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天儿,朕待你一向不薄,你何以竟然会背叛朕?朕对你失望无比。来人,将诸葛明天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皇上,万万不可,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请皇上三思。”一些大臣跪下求情。
“没什么好说的,事情都明了了,还查什么?枉费朕对你真心相待,你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叫朕好生失望,好生失望!”皇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上杀意已决,那些力挺诸葛明天的大臣也只能叹着气,惋惜地看着诸葛明天。
诸葛明天难过地看向流野,道:“三皇子殿下,我真的不是内奸……若是你想除掉我,何必用这样毁我名节的手段?倒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流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几个侍卫匆匆跑到殿上来,架住诸葛明天,就要把他拖下去,战迹涯却叫住了他们,道:“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刚被抓回来的奸细,所讲的话却是那么稳重有把握,就像事先已经思想好了的,这样的内奸,岂能听他片面之词就断定了荣督王爷的罪呢?”
几个大臣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争先恐后地说:“对对对,战将军说的是,皇上,这实在有违常理。”
皇上皱了眉,黄袍一甩,走到那两个人跟前质问:“你们给朕说实话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两个人经这一吓,才惶恐地求饶,又是磕头又是抽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