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韩素丽行步至御花园中的亭子坐下,吩咐了身边的宫女端了些甜点来,边吃边谈话。
“这样将他拘禁起来,朕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皇上咬了口糕点,说。
韩素丽牵起媚笑,说:“皇上,您不是说这才是保护他的好法子吗?唉,也不知道马丑大人有没有理解皇上的苦心,若是因此而记恨皇上……”
“那也是人之常情。他是如此信任朕,朕却为了不得已的苦衷将他下在死牢,换了谁谁不会恨朕?小陌那直肠子,更没有理由不恨朕了。丽妃啊,朕知道你和小陌有些过节,可是为了朕,你就忍忍,朕会好好厚待你的。”皇上说。
韩素丽嘟起嘴巴,闷闷地问:“皇上,为什么你要对沈大人那么好?他真的是您的贵人?可他跟那五国,可是来往密切啊。”
皇上望向远处,说:“其实,朕看着他,想起了朕的一个故人,小陌和他很是相像,像到……几乎让朕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怎么可能呢?朕的那个故人是朕在弱冠之年碰到的,比朕也只小了没多少岁,现在也该是妻儿成双了……对了,等事情过去了,朕要好好问一问,小陌和朕的故友是否有关系,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对沈大人这么上心。”韩素丽作恍然大悟状。
皇上还待说话,就听到德公公来报:“皇上,荣督王爷求见。”
“宣吧。”皇上呡了口茶,说。
“是。”德公公退下。
不一会儿,韩凌裘大步流星走过来,跪下请安:“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丽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皇上伸手,说。
“哥哥怎么有兴致过来了?”韩素丽走过去扶起韩凌裘,将他按在石凳上坐下,问。
韩凌裘未看她一眼,便对皇上说:“皇上,臣不久前听闻赤林山有一个天师,上晓九霄,下知古史,还能预测将来之事,臣将他带了来,不知皇上可愿一见?”
“哦?真有这样神奇的人?”皇上好奇,道,“将他带来。”
“是。”韩凌裘赶紧起身,出去传唤萧天师。
皇上看到萧天师,却是一愣:“怎么是你?”
韩凌裘猛地看向萧天师。
萧天师哈哈笑着说:“皇上,多年不见,可别来无恙啊?”
皇上惊喜地站起来,说:“尚可,萧天师可好?快,快请坐。”
萧天师绕过韩凌裘,顺便投给了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坐到皇上身旁,说:“山中闲居,倒也颇得自在。想不到多年以后,你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的。”
“是啊,当年朕和天哲与天师之见,朕到如今还不能忘记。”皇上说。那年,皇上刚弱冠,玩心正盛时,出宫巡游四方,在骆河上救下一个从天而降的男子,那名男子就是沈天哲,二人因此结缘。沈天哲知晓很多东西,也曾帮助皇上对付多拨暗杀的刺客,更救过皇上不知多少次。二人可算是忘年之交,结伴同行,整日不离。一次二人再游骆河时,碰上了乞丐装束的萧天师。萧天师第一眼看到沈天哲时,便神神秘秘地叨了一句:“三年如一瞬,家人泪断,悲也;尸焚成灰,欲回,不可也。”然后消失在原地。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而沈天哲听完他的话,大变脸色,竟一病不起。病好后,他就片字不留,不辞而别了。
“皇上今日可知老朽这话的意思?”萧天师问。
皇上依旧摇头,道:“还请萧天师明示。”
萧天师道:“答案,就在那个娃娃身上。”
“萧天师可是说小陌?”皇上问。
萧天师又是哈哈大笑,说:“皇上既已经知道,何必还问老朽?只是老朽奉劝皇上一句,若是真心要保他,那就快快让他出宫,毕竟他们的心之所向不同,所求亦不同,倘使皇上硬是将他留在身边,只怕后患无穷,还请皇上三思。”
“朕不明萧天师所言何为?”皇上皱着眉头,说。
“不。”萧天师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说,“皇上自然明白,这小娃娃一旦将他的野心暴露无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若能在他的野心萌芽之时扼杀,那么皇上将得到当年的他。只是这件事必定困难重重,且胜率极小,皇上欲赌上一赌,老朽也无话可说。”
“小陌竟然有野心?”皇上如何也不肯相信。
萧天师目光如炬,凌厉地看向皇上,道:“皇上现在还要与老朽打哑谜吗?老朽不信皇上对这小娃娃做的事情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