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我却只能“呜呜呜”乱叫着,一边还要用力用手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
“爱卿这是怎么了?”皇上问。
我指指喉咙,艰难地说:“额……额呢了……”
“什么?”皇帝不解。
卓雪蝶忙替我翻译:“皇上,沈大哥是噎着了。”
皇上哦了一声,随即咀嚼着三个字:“沈,大,哥?什么时候爱卿和夫人之间有这样一层亲昵的关系了?”
我一惊一吓,冷汗狂飙出,噎着的饭竟然吞了下去。我五体伏地,说:“下臣惶恐,这是遵照皇上的旨意行的事。皇上不是让下臣照顾蝶夫人,多陪陪她,逗逗她笑吗?臣估摸着要是这样天天逗留在雪清宫,会被人说闲话,干脆认了夫人做妹妹,这样为兄探望小妹便是天经地义的,就算让人嚼舌根也没有根据,更不会危害到皇上的声誉了。”
“嗯,这法子也好。”幸好皇上不再深究,松了口。
我接着说:“下臣有罪。这两天闹了病,也没有给皇上请安,上早朝,还望皇上恕罪。”
“朕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皇上说,“朕听说沈爱卿得的是瘟疫,这病可难治,不,应该说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痊愈。沈爱卿却仅凭几碗蛇血就痊愈了,莫非蛇血真的有如此功效?”
我愣然。这皇上是跟我打马虎眼装傻还是玩真的?他不知道我这话是说说的,用来掩饰真实目的的吗?
皇上说:“以后若是沈爱卿再染上什么奇怪的病症,对朕说一声,去国库里支点银两出宫买便是了,何必派人去后山上抓蛇这么麻烦?何况后山上的蛇多为毒蛇,沈爱卿万一没有拿捏好分量,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懂了懂了,感情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也是,高皇后现在的情势还无法完全摸透,他这颗心也没也放下,现在却让我搅了局,使他们的问题搬上了桌面,以后皇上的处境就更胆战心惊了,如此一来,我本来只是想小整高皇后一把,结果却因为没有顾全大局差点害了自己。我连忙磕头求饶:“皇上恕罪,下臣错了,下臣谨记皇上的好意,皇上恕罪啊。”
“好了,朕今日来只是提醒沈爱卿,免得爱卿真的出点什么差池。提醒完了也该走了,爱卿与蝶夫人继续聊,朕先走一步。”皇上说。
“恭送皇上。”我脚软,身体软,什么都软了。
“沈大哥,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卓雪蝶不明白,等皇上一出门,立刻就问。
我嘘口气,说:“这件事你就不要多问了,知道的人越少,我就越安全。还有啊小蝶,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跟第三个人提起,尤其是不能在韩凌裘和流野面前提,知道吗?”
“哦。”卓雪蝶点点头,马上又问,“可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就那两个眼睛贼精的人,一听就能了解到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万一想要利用那条通道,那不是刚好着了高皇后的道了?把通道私会归结在韩凌裘和流野身上,除掉一个是一个,况且她除掉的也是朝中的两大巨头,能告诉他们吗?我说:“反正不能说就是了。”
“喂!”
我刚想继续吃那半碗剩饭,又有人来打搅了。这次来的是流野。我挤出一个笑,说:“三皇子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过来坐。今天樱释宫里没人,就将就着在外面晒晒太阳吧。”
流野走到我跟前,扫了卓雪蝶一眼,不等她问好,抢先一步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战迹涯失踪好几天了?”
“为什么?”我呆住。流野竟然会跟我提战迹涯的事情。说实话,我是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了,还有那个殷蓝,说什么要定我了,结果人影也没一个,而诸葛明天这几天也不知道在闭关修炼什么,躲着不见人。
“战迹涯的家中出了事,他的娘亲被人砍死在家中,娘子也失踪了。”流野说。
我震惊得差点晕过去。怎么也想象不到,战迹涯他那个跟蜡笔小新有一拼的娘居然会被人乱刀砍死在家中,然后那个胖大婶竟然还有人愿意劫走她。
流野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我还傻愣愣地回不过神,凭着直觉发问。
流野坐下,说:“这意味着,有一股不是五国的力量在崛起,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战迹涯,因为战迹涯是将军,掌握着为数不少的兵力。”
“可是如果要论兵力,最先干掉的应该是残花啊。”我也不是看残花不顺眼,而是道理就在“先干掉残花”这一边。
“那是因为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