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南山之行并不顺利,我跟修凌轩说不想那么多人跟着,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乔装着溜出了宫,就像当年跟允溜出宫那样。
我们既然是打算去骑马的,就只在城里买了两匹马,并没有叫马车,刚开始的时候南山的天气还是怡人的晴朗,却没想到骑着骑着就开始变天了,我们急急的往回赶却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场倾盆大雨。
修凌轩将马系在树下,然后和我躲在树荫下,可是雨下的太大太急,这大树也不能为我们遮挡所有的雨水。
修凌轩见我有些发抖,就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又将双手覆在我的头上,为我遮挡雨水。
他的所有举动,我都不觉得感激,这些事情原本就该有人为我做的,可是那个人却被修凌轩用毒酒赐死了,那现在这些事情就只好由他来做。
这雨下了很长时间,我能感觉到修凌轩的身体在我身边微微颤抖,他的身体里已经足够虚弱,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总以为自己年轻,还可以活的很久,总以为那些短暂的休克和头疼只是因为每日批阅奏折劳心劳力。
他不知道,他已经虚弱到只需要一次伤风,只需要一次伤风却不医治,就可以彻底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