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真真的希望这这个如弟弟一样的孩子可以幸福,至少只要他幸福了也许还能证明爱虽然稀少却并不是虚无…
然而世事难料,两年后的清晨当再一次在大堂中看见那个笼罩在日光下清瘦憔悴的几乎脱了形的身影时,我竟生出了入楼几年来从未动过的杀念。那是曾经备受呵护的弟弟啊,聚集了我们几乎所有期望和祝福的弟弟…其后的岁月里,我静静地看着这人一次次的用堕落惩罚自己,如同想要证明自己存在一般,不停地用身体宣泄着,看着清洛明明心疼却依然强做的笑颜,看着染诸愤怒的撕坏了一条又一条的红绫,看着远音状似淡然却担心的屡次拿错了茶叶,我心中弥漫着化不开的悲哀,为曾经天真质朴的迹颜,也为曾经想寄由此来相信爱情的人,包括曾经借此试图看到光明的自己…但是显然命运并没有打算给我太多顾影自怜的时间,看着大堂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我几欲成狂…
我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个拉着我的双臂叫着那个让我熟悉又陌生名字的人,看着那张穷尽一生试图忘记的容颜,我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人见我全无反应虽仍然拉着我的手臂却也没一开始那样激动,放柔了声音轻声道:“桓仓,自那日你负伤离去,几年来我从未停止过找你,桓仓,你竟然为了躲我入了风尘,桓仓,你可知当知你离开时我已经后悔,桓仓跟我回去可好?桓仓…”我听着那人不停地说着让我忍不住发笑的话语,全然不想理会,依旧木雕泥塑般的立在那里,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很多楼里的客人和小倌,我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人脸上的关切慢慢变得不自然甚至有些烦躁,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人果然还是没变如此不喜热闹,同时也是如此的虚伪…
过去种种虽然不愿想起,然而此刻却因着眼前这张记忆力仍旧清晰地脸,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回忆如洪水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