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摔碎了多少东西,在那人怀里醒来被告知半月后成婚后,我几乎没有停止的毁灭着一切目所能及的物品。
看着有一个花瓶在眼前崩裂粉身碎骨,突然觉得那人若是也能如瓷器一般轻易结果似乎会是一件十分振奋人心的事情。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为何会迟疑着为彼此留下余地没有用那枚烟火?而此刻自从被告知婚期后便被软禁在屋内的我,却连求救的机会都已经失去。
我愤恨的坐回榻上,思索着解决的方法,我知道目前的状况除了等,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习惯性的抹了抹腰间的玉扣,看来只有等到婚礼那天试试了。
然而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当我躺在血泊中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应该活下来的人,也许那时跳崖的时候就放弃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眼前的红是那么的刺眼,却也是那样的讽刺,突然想起那把剑贯穿身体时那人的话语“这满眼的红到底还是为我们做了嫁,我的凛…”
其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那个执着了那么多年的未央庄主,那个既是是死也要得到的人,怎么可能就此放手。那人的恨绝和疯狂绝对不是周瑞白所能匹敌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可以爱的那样决绝,爱的毁灭他人也毁灭自己,即便是拼了同陨,也要带走爱恋之人的一切。
血液慢慢将一身大红染得更加纯粹,我感受着血液的温暖身上却一分一毫的冰冷下去,何其相像,一样的剑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是那个凛已经成了一坛骨灰被抱在那人的怀里,而我却一身艳丽的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依旧是孤身一人。
我说过已经不会再去在乎,然而此刻我却还是感到了悲凉,人啊,果然还是口是心非,我也许也只是嘴硬而已,但是此刻我却已然是全然的心死,那人终还是选择了凛,即便那只是一坛骨灰…原来我果然从来就是多余的附属,不管是在未央还是在那人心里…
烟火已熄,绚烂华丽而此刻,我在此地等待救赎,即便迎来的是死亡…不想再呆在这满目的红色里,太刺眼,果然只有染诸那妖精才适合这样的颜色,而我亦只适合那如墨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