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哭得本王心疼，都是我的错。”九慕阳双手搂着她的背，满带歉疚和痛心低念，“小妖精，你的泪水不值钱，可是你每流一滴泪，本王就跟着流一滴血。”

“吖……”柳萧萧疼痛呻吟一声，忙抓着他的手捂到自己的胎记上，她又使劲往他胸口捶了两拳——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不许动！

“怎么呢？”九慕阳皱起冷眉垂下眸疼惜地看着她。

柳萧萧鼓起怒目忿忿地盯着他。

九慕阳疑惑地松开手。

她顿时咬紧下唇难受地拧紧眉头。

他又忙把手捂在她的侧腰，再扫看一下她脸上的表情。

柳萧萧又缓了缓气把头抵在他的肩上。

他迟疑了一下又把手松开，再情切地看着她的脸。

“啊……”柳萧萧痛嚷一声双手无力地掐住他的脖子。

“小妖精……”九慕阳一手覆着她的背将她抱入怀，一手捂住她的侧腰，他把头贴在她沾湿的发丝上戏笑低念，“你的伤口跟本王交上孽缘呢？”

柳萧萧无力仰起头来盯他一眼。

九慕阳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欢喜低念：“那你就狠狠抓在本王手里，逃不掉了！”

柳萧萧也无力跟他反抗，折腾了大半天，昏死了好几次，现在再也提不起力气，连睁眼的力度也乏力。

“萧萧，还疼吗？”九慕阳把手轻抚在她的发丝再落到她微微颤抖的背上，他手心的血液缓慢渗透在她沾满汗水衣服上，想起昨日她背上的瘀伤，他的心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耳，轻柔缓慢抬起她白得发青的脸，凌乱的发丝黏在清晰可见的掌印上：“一定很疼。”

他颤抖的指尖又摸到她额上的肿伤，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哽咽低念：“萧萧对不起，我是疯了……等你有力气，你爱怎么打我都行，绝不还手。”

“……”柳萧萧微弱睁开眼睛把手抚到他的脸上，心头的感觉异常复杂，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九慕阳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苦涩低念：“萧萧，我混账，我混账……”

他又搂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温声说道：“我知道你给我下了妖术，我甘愿沉迷在你的蛊毒，忘了从前，重新来过，好吗？”

柳萧萧伏在他的怀里轻嗅着他独有的气息，可怕又依赖的气息，很想躲在他的怀里寻找依靠，可是脑海里不断晃过凌厉的声音：“柳萧萧别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你忘了，他怎么一次次伤害你，又一次次哄骗你？”

“他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你若再沉沦在他的温柔，到来的只会是他给予的更深的噩梦。千万别心软，你要还他一个噩梦！还他一个噩梦！你要在他面前真正的骄傲起来，就必须断绝对他所有的爱。千万别好了伤就忘了痛！”

柳萧萧把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使劲推开他的手，胎记钻出来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这个男人不能依靠！

她蹩蹙眉心推开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每走两步又跌倒在地上。

“吖……”她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你这是做什么？”九慕阳疾步过去把手捂在她的侧腰。

柳萧萧咬紧牙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倒在地上。

“你会痛死的！”九慕阳强硬地把手按在她的侧腰，柳萧萧使劲挣扎抵住他的手。

“这伤口是本王的，你赶紧把手拿开！”九慕阳横跨在她的腰上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按在她的腰上凌厉说道，“你是我的柳萧萧，我是你的九慕阳，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在挣扎！”

“……”柳萧萧愕然看着他，氤氲雾水蒙上她桀骜的双眸，他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还有记忆吗？

“听话，别挣扎了。”九慕阳轻摸着她眼角的泪水温声低念，“它都愿意跟本王交上孽缘，你也乖巧一点。你现在都伤痕累累了，别再跟本王怄气，好吗？”

柳萧萧的热泪滑入他的掌心，沾痛他掌心的伤口。

看见她安静下来了，他忧急的眼里缓慢浮上一丝放松，手心抚落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贪婪的热唇逐渐贴近她眼角的泪痕。

柳萧萧惊怯地看着他，如果此刻顺从了他，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推开他了。

“吖……”柳萧萧低吟一声忍着痛从他的怀里滚出来，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即使是从前的他，也只有伤害而已。

柳萧萧，争气一点好吗？不要再被他魅惑了。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