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萧跟着独孤名来到皇宫后山的密林,躲在树丛后面探头出来瞄了一眼,不一会儿,竟看见走来与独孤名“幽会”的是独孤玄啸!这父子两不是刚刚才见过面吗?现在为何鬼鬼祟祟在这里“幽会”?
“父皇,找得儿臣这么急,有何吩咐?”独孤名半带疑惑问道。
“玄胤,你带回来的太子妃虽然有点小聪明,但还是差强人意。”独孤玄啸稍微侧过身去,粗犷的肃脸浮上一丝忧色,“现在蒋家和水家斗得如火如荼,他们对圣皇一位虎视眈眈,恐怕……”
“父皇尽可宽心。”独孤名不以为然微笑说道,“雪翎郡主是儿臣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她绝对有能力制衡承宣皇妃和圣后。”
“你对她那么有信心?”独孤玄啸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她今日再殿上骄纵之举,无非就是为了让敌人觉得她无害,而且为她日后的行动找到了保障。”独孤名轻挽的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雅的眸色撩上一丝赞赏之感。
“嗯,看她那双似乎在刻意掩饰的桀骜不驯灵眸,隐约察觉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独孤玄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她那双小爪子有多厉害,儿臣清楚。”独孤名说了句又带着深远意味说道,“更何况,在后面操纵的是我们,而不是她。”
嗬!柳萧萧听到两人对自己评头论足,心头一百个不爽,而且一口一句不是在贬低她就是在利用她。
要利用她,总得需要一点常人付不起的代价。柳萧萧沈静的灵眸里又流过一丝寒毒的亮色,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恐怕他们会顿时抱头痛哭。
她正想无趣离去,听见他们接下来的话又禁不住止住脚步。
“现在也只好尝试着看看她的厉害了。”独孤玄啸点了点头,眼里的忧色依旧隐隐约现,他又看向独孤名略带抱歉说道,“玄胤,十年了,让你背井离乡,现在又用你的婚姻作赌注,父皇实在有愧。”
“这都是儿臣自己的计谋,父皇无需愧疚。”独孤名平淡地回应,淡雅的笑意没有隐藏半点委屈。
“嗯,害死你几位皇弟的……是蒋家、水家?亦或是铭穹……”独孤玄啸低念着又仰天舒了一口气,继而满带惆怅地垂下头,“若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恐怕你也已遭毒手。”
“这事儿臣会查的。”独孤名半带敷愆地说了句。
“另外,九慕阳已经动身了,恐怕三天后就到达天朝。”独孤玄啸迈前一步,阴下眸色冷声说道,“他身边高手如云,要半途将他截杀,恐怕不易。”
“不急,等他到了皇宫,要杀他的机会多得是。”独孤名满怀得意,又慢慢捏紧扬起的手心,“而且,雪翎郡主在我的手上,九慕阳注定成为我的瓮中之鳖。”
躲在一处的柳萧萧满带轻蔑地冷嗤一声,他们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九慕阳用在九慕擎的身上的把戏,想反加在九慕阳身上,他究竟了解九慕阳有多少?九慕阳更本就不在乎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九慕擎呢?”独孤玄啸紧接着问,“若九慕阳死在天朝,他可以以兄长的名义打着九慕阳的名号,召集九国将领向我们发难。”
“他没有机会。”独孤名淡雅的笑意忽而转变成都如蛇蝎的冷弧,“他绝对比九慕阳更早死去。”
“好。”独孤玄啸欢喜地点点头又忙说,“出来好一阵子了,先回去吧。”说着他沿着另一边离开。
柳萧萧忙蹲下来躲在草丛里面,独孤名想草丛的方向看了一眼,诡秘的笑意随即浮上微弯的嘴角,然后轻拂衣袖从另一边离去。柳萧萧再探头出来的时候,独孤名已经无踪无影了。
太子行宫柳萧萧送完玉莲入圣殿举行一阵仪式后,再满身疲惫回到寝宫,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将她折磨得剩下半条人命。
进入内室一看,才发现寝宫几乎被独孤名大换血了,所有的金石玉翠都撤走了,除了一张床和简单的梳妆桌子、简朴的衣柜,就是剩下这瀑布般的白玉珠帘。
“还算满意吗?”后面突然传来独孤名的温婉的声音,柳萧萧惊叹的眼眸顿时泛上一丝厌恶。
“麻烦你给我出去。”柳萧萧冷莫如冰地说了句,话音未落,后面的人就递来一本一寸厚的书,柳萧萧眨了眨眼眸在疑惑地扭头向后看了他一眼。
“这是天朝的《宫事注》,你想知道的事情,几乎都在里面。”独孤名微笑把书递给她。
柳萧萧疑惑的冷眸一低一挑地打量了他一眼,再接过书本,指尖才刚碰到书本上,脑海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