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慕阳是不是脑袋有毛病,把这么可怕的东西摆在床边,还让不让人睡?
柳萧萧又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在心里低念:“有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慕阳呢?他不是说要把事情一一说来吗?我怎么越来越混乱呢?”
“九慕阳呢?”柳萧萧转向两个侍女淡漠地问了句,两个侍女迷惑对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柳萧萧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这是哪?”
“明宫。”其中一个侍女恭谨回答。
“拜见阴阳皇!”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参拜声,随后就看见一个面正眉粗的中年男子急步走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柳萧萧,他粗犷森沉的脸忙溢起一阵喜悦,很快又被巴皱眉下的怒气所取代。
“谁让圣后跌到地上呢?”责备声刚落,这男子把手一甩,跪在地上的鲜活生命顷刻间血肉凋零,落了一地的模糊内藏血肉骨头。
“……”柳萧萧睁大惊恐的瞳仁,迷茫的神经一下子被惊惧勒紧,忙捂着自己的嘴巴。
“雪翎……”男子弯下身来将她抱起轻轻放落由两具骸骨守护的床榻上,看了看柳萧萧惊怯的表情,阴暗的眼里流过一丝诡秘之色,他扬起手来想要触碰一下她脸上的惊惧。
“别碰我!”柳萧萧凌厉地道了句。
“嗯,你还记得我吗?”男子轻声问道,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期盼的意味。
柳萧萧定了定神,努力阻止自己去想刚才那血腥凶残的一面,这个陌生男子是谁?跟她的关系似乎也有点朦胧的暧昧,若让九慕阳知道了,必定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我是阴阳皇,阴阳无间最高的主宰。”男子深情地凝视着着柳萧萧惊乍的双眸,沾满胡子的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托在下巴的五指不停缓慢燎动,另一手慵懒地撑着床板。
“还有一个只有你才可以喊的俗名,錓瑞。”他阴沉的眸光迟疑了一下再揉上一抹僵硬的邪佞,喃喃低念,“你是我的后,圣后。一千年前我们就在这里……”
“够了。”柳萧萧闭上眼睛冷冷地说了句,“麻烦你整理一下自己的言语表情再来跟我说话好吗?”
他的表情很僵硬别扭,似乎在刻意模仿别人,她知道,他在模仿九慕阳。但是,九慕阳的邪恶的表情是让人感到畏惧的霸气,而这人的邪恶然而让人感到鄙视和厌恶。
九慕阳慵懒的妖孽举止下下魅惑人心,让她的呼吸紊乱,心情澎湃;而这男子,或者是东施效颦的写照吧,怎么看怎么恶心,就好像一碟香喷喷的菜上面有几条恶心的小虫在贪婪蠕动,她实在受不了。
柳萧萧稍微挑起眼眉瞄了一眼茫然的他,再放下眼皮冷声说道:“九慕阳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取代,所以,请你自重。”
錓瑞脸上邪佞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酝酿了这么久,得到的却是她的鄙视?粗犷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抖了抖粗眉冷声说道:“九慕阳?是夜魅的代称吗?你又被他蒙骗呢?”
“蒙骗?”柳萧萧冷嗤了一声,轻蔑反问,“听你的语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你为何模仿他?你是没有把握蒙骗我呢,还是认为九慕阳比你厉害多呢?”
“一千年过去,你嘴上的功夫又见长了。”錓瑞微叹一口气站起来,背过身去轻迈两步黯然低念,“雪翎,他在你身上下了魂咒……你就以为他深爱着你吗?你还记得上一辈子,你是怎么死的吗?”
“魂咒?”柳萧萧愣眨了一下眼眸,继而坐起来看了看他的虎背熊腰,下了魂咒就代表深爱?不是他怨恨的束缚吗?
柳萧萧不觉陷入了寻思,身上为何留下一道跟九慕阳有着千丝万缕孽缘的印记,年年岁岁地折磨着自己,每一次他灵魂苏醒的时候都迫不及待要伤害她,到底她上一辈子招惹他什么呢?
尽管她心头有千般疑问,但是,她都不想从这个男子的口中得到任何一个答案。她要听九慕阳慢慢给她说来,她只相信他说给她的每一个真相,她享受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冷魅的话语。
錓瑞回过身来看见她嘴角半勾的幸福笑意,顿时气打一处来,他阴沉着脸冷声问道:“怎么,你忘记了,你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你忘记了匕首插进你身体时候的痛吗?”
“你不是说,生生世世永不相随吗?”他说着扬着狰狞的厉目步步向床榻逼近,“你不是说不再爱他吗?”
柳萧萧警惕地握紧拳头,身子半起,随时准备开逃,冷声说道:“那是上辈子的恩怨,没有必要羁绊今生的年华。”
“不羁绊今生的年华?”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