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施在我身上吧。”柳萧萧再扭过头去，呆滞冷漠的眼里多了一丝期盼。

“你有什么誓言必须实现的？”日魅走近一点问道，她没有回答，日魅夜魅又再问然后说，“张开手心。”

柳萧萧扬起手心递给他，日魅在她的手心比划了几下然后说：“大声将你的誓言宣念出来。”

柳萧萧看了看空白的掌心然后闭上眼睛狠狠念道：“我柳萧萧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再成为任何一个男人身下的奴，若再被任何男人触碰，我柳萧萧瞬即化成一滩血水，永不超生！”

“你这誓言对自己太苛刻。”日魅略带点讥诮说道，“万一夜魅又情难自控，你可就要成自己的恶果了。”

“无所谓。”柳萧萧冷哼一声低下头去，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继续跟他们纠缠。她又放眼窗外说：“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日魅离开后柳孟就疾步跑进来了，柳孟蹲在床榻边仰头看着柳萧萧着急问：“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不好？小孟已经失去了你十年，不想再让姐姐受到任何伤害！”

“对不起，冷落你了。”柳萧萧转过头来垂下眼眸，勾起一抹机械的弧度说道，“小孟，姐姐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一步一步迈向深渊，再也不是从前的柳萧萧，更加不是柳苓。”

“不管姐姐变成怎样，小孟都一直陪伴您支持你！”柳孟绷紧眉头信誓旦旦地说，“小孟学法术就是为了姐姐，姐姐，让小孟为你撑起半边天好吗？”

“嗯。”柳萧萧欣慰点点头，又垂下眼帘说道，“你让姐姐好好思索接下来怎么走，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柳孟欢喜地应了声，顿了一会，他又垂下眼眸说，“姐姐，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欺负你呢？”

“别再提他。”柳萧萧黯然低念。

柳孟会意了，眼里又流过一丝恨意，他又扬起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说：“姐姐，十年了，小孟一直都梦见姐姐，真可笑……我在梦中竟成了那个人的弟弟，还一直帮着他欺负你……我多次惊醒过来，忍不住偷偷哭泣，恨不得把梦中的自己杀了。”

“九慕跖……”柳萧萧略显惊愕地低念了句。

“你怎么知道？”柳孟惊讶地看着柳萧萧问，“姐姐你也在梦中？那真的是你吗？”

“如果是梦就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醒过来。”柳萧萧苦涩冷笑一声，眼角泛酸却始终没有泪水落下。

柳萧萧凭站在瞭望台上眺望广袤的疆域，一抹黑影落到身后，柳萧萧没有回头似乎已经知道来者是谁，她仍旧远眺淡若问道：“有何消息？”

“主子，”海嬣恭谨地站在后面不愠不火汇报，“日魅君在跟渊族、乾族、水族的首领和长老商讨对付阴阳皇和夜魅君的事情，他们准备发动血咒。”

“血咒是什么？”柳萧萧风轻云淡低问。

“用七族之血，和六族的童男童女各十六人在天擎的威力下融合成一道符咒，吞下去永不超生。”海嬣淡淡回答，“这是能对付夜魅君或者现在的阴阳皇的唯一办法。”

“最终还是涂炭生灵。”柳萧萧不屑冷嗤一声。

“还有……”海嬣看了看柳萧萧的背迟疑说道，“日魅君跟他们宣称，主子您始终会成为阴阳皇和夜魅君争斗的祸心，为了拖延时间让血咒顺利施行，日魅君要将你纳为后，说是……将你这个祸心潜藏起来，分散他俩的注意力。”

“嗯，他很委屈。”柳萧萧被有半点情绪变化，清风吹拂在脸上也觉厌烦，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有过？忘记了。

她知道日魅之所以出现在明宫偷袭阴阳皇并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他知道夜魅会去，所以才出现，为的就是借她正式向他俩挑战，现在要纳她为后，必定是想在婚宴上做文章。一边与她合作一边害她，这是他的作风。

“现在他博得六族的好感和支持，他们扬言除去夜魅君和阴阳皇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海嬣紧接着说，“主子，日魅狡诈，他……”

“我就欢喜他狡诈。”柳萧萧淡漠的眼里流过一丝兴趣盎然的厉色。

“主子……”海嬣顿了顿又试探着问，“你……你出了什么事？为何……”声音了无生机，没有了往日的期盼等待，淡漠得有点可怕，是她要远离的可怕。

“他来了。”柳萧萧略有意味低念了句，海嬣扭头看了一眼，走来的是日魅。

日魅走上瞭望台没有多转弯直接说道：“我准备将你纳为日魅后，当然，只是假的，我还记得你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