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个单字,太清冷孤僻了,我不喜欢。”
第一次有人将她的名字理解为一个“单”字,无双讶然之余,更多的是不悦,“谁要你喜欢呢,无双取自天下无双!”
萧君奕不屑道,“还真是个霸道的名字。”
无双撇撇嘴,比起某人的“君奕”,她是差远了。
“叮”
酒喝完了,真是应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萧君奕心中的烦闷丝毫未减,起身朝大床走去。
无双立即紧张的往床里缩,双手护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她满眼警惕的目光,好似他真是禽兽色魔一般,萧君奕有些发恼了,鄙夷道:“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我还真不屑做。多的是女人想爬上本将军的床,你又算什么?不过是萧玄钰弃了的,还指望本将军奉之为宝,别痴心妄想了!”
言毕,和衣躺下,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背。
无双总算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将军抢亲,而是太后,太后逼他娶了不想娶的女人。他如此,她可以理解,正如她也并非真心嫁他。
“你用什么香料?”烛光迷离的房内,他冷不丁的问。
无双还在为那番话生气,没好气道:“要你管!”
“马蹄莲?我不喜欢,换掉,明天改用雪兰。”
从名字到所用香料,他无一不挑剔。语气霸道又生硬,像在吩咐下人一般,无双气急道:“你左一句不喜欢右一句不喜欢,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干脆一并说了!”
对方沉默许久,才一字一顿道,“你,我不喜欢!”
无双忍无可忍了,赌气的卷过所有的被子:“彼此彼此,睡觉!”
萧君奕总算男人了一回,没有跟她抢。新婚夫妇,同床异梦大抵就是如此。
无双惦记着“克妻”传闻,不敢睡,生怕一个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依旧挡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中,竟睡着了。
翌日。
天已大亮,阳光暖洋洋的照进屋来。
如意推门而入,瞧着喜床上睡意正酣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轻喊道,“小姐,起床了,小姐……”
“让我再睡会儿。”无双呢喃着,赖在床上不肯起。
“小姐,赶紧起来吧,你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啊。”
如意猛推着无双,一不小心扯开她的衣领,看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脸“腾”的一红,“将军也真是的,这么粗鲁……”
一听“将军”二字,无双陡然惊醒,目光不安的看向四周,最后停在如意脸上。
好半响,她才记起自己在萧府!更重要的是,她没有被克死,还活着。
难道是传言有误?看来萧君奕也并没有多么可怕。
她甚至开始庆幸逃跑失败,否则抗旨大罪,别说她,就连整个沐府都不保。
好险、好险。怎么能这么懦弱,一听“克妻”就吓得六神无主,太没用了!
无双暗暗骂着自己,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床单,那如梅花般的点点猩红,堂而皇之的洒在淡粉色的床单上。
“天啊,这是什么?”
无双吓得脸色煞白,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物,幸好还算整齐,那……那这血迹是哪来的?
“这是落红啊,新娘子都会有的。”如意扶过无双,煞有介事的说,“小姐以后就是大人了,可别这么咋咋呼呼了。”
说话间,已然有两个丫头进屋请安,随后收拾床铺,看见落红,亦是掩嘴偷笑。
无双尴尬透顶,却也不能自打嘴巴说不是落红,只得任由丫头们胡想。她坐在梳妆镜前,拼命的用湿帕子擦脸,总算是将厚厚的妆容给卸掉。
镜中女子虽是素面朝天,却犹如清水芙蓉,别有一番清新雅致。言笑时,嘴角梨涡显现,又不失少女的俏皮可爱。
无双臭美的照了许久,笑道:“还是这样好看,昨个新娘妆浓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是谁。”
如意失笑:“可不是么,搞不好连将军都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儿。”
“谁稀罕他看清。”
无双没好气的说着,这才意识到自醒来便没有看见萧君奕,但她并不打算问。自顾的穿着衣服,鼻尖萦绕着淡淡香味,她抬起衣袖闻了闻:“什么味儿这么香?”
“是雪兰。”如意道,“早上听府里丫头说将军喜欢雪兰花,所以你的这些衣服都用雪兰香熏过,就连屋里的熏香也是雪兰的,还有你的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