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走远,太后才松口气,幸亏这祸害不是嫁给钰儿,否则,她真心是连一眼都不想看。
哼,沐家小姐,穷乡僻壤一小地方的知县之女,居然也想当恒王妃?做梦!
从安寿殿出来,萧君奕和无双继续虚情假意的挽手而行,她实在想不通进宫来,难道就是为了挨顿骂?真是吃饱撑着!
可恶萧君奕还说这是轻的,太后没有过多刁难,已是万幸了。
她忍不住感慨:“哎,皇权在上,我们就是小兵小虾,任打任骂。”
“与其唉声叹气,还不如想想如何让自己强大。既然不甘被主宰,那就想办法去主宰别人!”
无双瞠目结舌,看着萧君奕良久,才不屑道,“我才没这么大的志向。”
他有点恨铁不成钢,骂道,“那就任人宰割吧!”
“好歹你是我相公啊,你去强大吧,主宰别人的同时,也捎带保护下我。”她讨巧的说着,拉着萧君奕的衣袖,仿佛他真是救世主一般。
萧君奕哼哼两声:“没出息!”
无双听了也不以为意,懒得和他斗嘴,正要说肩痛赶紧回家去,岂料身后突然传来恭敬之音,“萧夫人请留步。”
无双回头,来人是上次入宫喝斥她的阿细,想着就连恒王萧玄钰都对她也礼遇三分,不禁笑脸相迎,奈何还不及开口,萧君奕就冷声问:“有什么事吗?”
阿细不卑不亢道:“兰妃娘娘听说萧夫人进宫来了,特命奴婢过来请萧夫人去琉璃宫一叙。”
“兰妃娘娘?”无双和萧君奕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夫人请这边走。”不等无双同意,阿细就开始引路,不像是邀请,更像是命令。
无双没有动,呆呆的看着阿细,萧君奕覆在她耳边低语:“不敢去就直说,我带你走!”
“不是不敢,是太意外、太激动、太想去……”无双一改刚才的呆木,一脸兴奋不已的样子,立即随阿细而去,直接将萧君奕抛到九霄云外。
亏他还担心她是怕那高高在上的兰妃,谁知完全错了,那少根筋的臭丫头居然还满心欢喜,他连句交代都来不及说,无双便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头,无双跟着阿细,满心好奇:“阿细姑姑,兰妃娘娘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啊?”
不管她怎么问,阿细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闷着头往前走。渐渐地,无双也不再问了,只是东张西望的乱瞧,心中激动仍是无法平静。
对兰妃,她充满了好奇,老早就想一睹那传闻中女子的风采,那样深受皇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该是怎样的芳华绝代啊!
须臾,琉璃宫到。
据传琉璃宫门匾上的字,是皇上亲笔题写的。无双心生敬仰,驻足而望,那苍劲的字体,张狂干练,确实好看。
不过这样细瞧,倒有些眼熟,可不就是萧玄钰近来练的字体么。那会儿给他研磨的时候,无双就一直纳闷,他干嘛抛弃自己灵秀的字体,背道而驰练起张狂的字体。
今日才知,竟是在练皇上的字。
一个身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王爷,这么刻苦的想要讨皇帝欢心,当真是心思简单,毫无野心么?
在那一瞬,无双有些明白,萧君奕骂得没错,她果然幼稚!
行至花园处,宫灯迷离,处处鸟语花香,令人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鸟?无双正生疑,阿细止步道:“等等,娘娘在放生。”
娘娘?
前面就是兰妃娘娘吗?
无双平静的心又雀跃起来,不禁探头看去,只见花影交错的深处,一位身姿绰约的蓝衣女子亭亭而立,将玉石桌上的鸟笼一一打开,顷刻间,鸟儿欢快的飞泻而出,四周回荡起清悦的鸣叫声。
以前总觉得鸟儿叽叽喳喳好吵,今日见兰妃置身其中,只觉美不胜收。光看那窈窕背影,就令人遐想。
一袭天蓝的长裙逶迤拖地,手腕淡粉软烟纱,裙摆袖口绣着朵朵白桐花,素雅大方,又不失皇家尊贵。
那些鸟儿都是皇上命人四处搜来供她玩赏解闷的,她似乎很不领情。
等了好一会儿,空鸟笼被宫女撤下,阿细领着无双上前,轻声道:“娘娘,萧夫人来了。”
兰妃闻声回过头来,眸光流转,肤白如雪,无双有些愣怔,因不知如何形容眼前这位女子,显得不知所措。
直到遇见兰妃,无双才有些明白,何谓“双瞳剪水”,她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