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呢?”
“是前面那辆马车突然停下,小的怕撞上,才急忙拐弯……”车夫说得战战兢兢。
连晟抬头往前一看,马车里的人也探出头来,是大皇子萧玄宏。
连晟上前随意见了见礼,“大皇子怎么不走呢?”
“不是不走,是这畜生不听话,欠收拾了。”萧玄宏指他那拉车的几匹马,又问,“司徒大人没事吧!”
“谢殿下关心,还好。”
“那车里坐的是谁?”萧玄宏说着,也不等连晟回答,下车走过去拉开车帘,“哦,原来是五弟啊,咱们兄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萧玄钰脸色如常,“这么宽的路,怎么会窄呢?车夫,改道。”
“五弟是怕大哥吃了你吗,怎就这么急着走呢?”萧玄宏一脸不爽,“五弟,上回你把为兄可害惨了,几个月不出门的滋味,你什么时候也尝尝?”
“大皇兄何必客气,足不出户、养尊处优的日子,向来不是你的最爱吗?弟弟可不敢觊觎。”
“你!”萧玄宏恼道,“你别得意,不就是父皇让你弹个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把你当弹曲取乐的‘戏子’,别提多下作了,你也值这么开心,这么光荣?”
“戏子也好,下作也罢,只要能让龙颜一笑,便也算是尽忠尽孝,值了。”
“你就这点志气?看来本殿下以前也是太看得起你了!”萧玄宏说罢,转身上了马车,刚才还说不听话的马儿,这会儿听话的飞奔而去。
宫宴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能耽搁,连晟也上了萧玄钰的马车,吩咐车夫上路。
马车再度稳稳前行,三人同乘一车,连晟微蹙着眉问,“王爷,是不是他?”
萧玄钰微微摇头,“还不太确定。”
“可是,他突然停车,分明想让你伤上加伤。”连晟说着,也确实看见萧玄钰手臂流血,为难不已,“王爷这样还是不要抚琴的好。”
“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这样抚琴,造成失血过多晕倒怎么办?再说你这样确定能弹好吗?若弹不好皇上一样会生气。”
“你放心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不是忍的问题,你这样的状态,还不如十四呢!”连晟一激动,说偏口。
萧玄钰惊诧的看着无双,“你会弹琴?怎么本王从没听你弹过?”
“一点点。”无双谦虚道,瞥见萧玄钰一直在淌血的手,一咬牙道,“要不奴才代王爷弹吧!”
连晟大惊,“十四,你疯啦!”
“你看,王爷的手一直在流血,就算勉强上台,血溅到琴弦上,音律也是会出现偏差的。更何况,大殿流血见红终究不是件好事。”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代替王爷呢?你不过是个书童,怎么能……这不是你逞能的时候!”
“谁说是我呢?弹琴的人还是王爷。”
连晟彻底糊涂了,“那你刚刚还说……”
“这次宫宴的地点还是在玉乾宫,王爷在阁楼抚琴,我和王爷一起进去,关了门,谁知道里面弹琴的是我,还是王爷啊!”
“李代桃僵?你这样太冒险了!”连晟极力阻止,“这非同儿戏,宫宴岂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帮王爷!如今王爷受伤,只能铤而走险呢,更何况根本就不会有人发觉,我们在里面,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弹的是《秋水》,你会吗?十四!”连晟重重的喊了声“十四”,确实,无双根本不会《秋水》,或者准确的说不精。她弹琴偏恢弘一点的旋律,却绝对不是《秋水》这样轻柔悠远的。
说起这,无双哑口无言。
“两个都别争了,让本王好好想想。”萧玄钰被无双说得有些心动,但实在太冒险了,所有人都在冒险。
马车内陡然安静了下来,一路上,都未有人再说什么。只是连晟偶尔会瞪无双两眼,责备她太鲁莽、太冲动了。
无双闷头帮萧玄钰重新包扎伤口,用了更多止血粉和纱带缠好,才止住了血没再流。
许久,马车稳稳停了下来,车夫恭敬的禀告,皇宫到了。
所有人相继下车,无双惊诧的发现,宫门外停满了“香车宝马”,比任何一次宫中设宴的场面都要大。
一进宫,就看见百花齐放的场景,道路两旁摆满了鲜花盆景,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哪怕在冬天,也开得丝毫不逊色。
这就是皇宫,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