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了一下,继而又继续说说笑笑,陈玉颜拉了谢秋零的手,和段佳璇一起坐了下来,岳安平怕谢秋零吃亏,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陈玉颜笑道:“岳小姐与秋零感情真好。”
岳安平一扬头,“当然,我九岁的时候便认识秋零了,而且,她人傻心善,又好欺负,。”
段佳璇面色有些不好,她觉得岳安平是在指责她这主人家的小心思,本来,她也是想着,如果有人为难谢秋零,若是不过分,她就由她们去,看看陈晋平自己挑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会怎么应对。想不到这岳小姐,说话这么不客气。
其实也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了。
陈玉颜一见她的脸色,便知道岳安平说中了她的心思,也不便说破,只是笑道:“人善是有好福气的,秋零有你这么个好姐妹,将来又有晋平护着,不会有人欺负了她去的。”
旁边的李若珺原本想坐,却见到岳安平一屁股坐了下去,四方小凳,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其她人又不能赶走,心下有气:“表哥那是逼不得已,若是不是有人咄咄逼人,表哥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谢小姐?’哼,那是给了她天大的脸面了。”
岳安平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服气?有本事让你表哥亲口说‘他要娶你啊’哼,还第一美女呢,光长样子不长脑子,再说,在太子妃和沈少夫人面前,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美女?那都是看在怀远王府的面子上,大家抬举你罢了。”
李若珺一向自负家世、美貌、才华,对其他陈晋平的仰慕者都嗤之以鼻,便是长公主的嫡亲孙女、太子妃的妹妹,她也不放在眼里,虽然没有明着说,言行举止却时不时会透出来,段佳琳就曾经被她下过面子。
段佳璇由此也对这位郡主不喜,更何况,当年,怀远王还和当今皇上争过皇位,若不是他生母是陈国公府的人,有王妃的娘家人撑腰,怀远王早不知道会被流放到哪里去了,哪由得他的女儿大放厥词?她正要说话,陈玉颜却按了一下她的手。
陈玉颜对这些也着实无可奈何,算起来,两边都是表妹,始作俑都又是自己的亲弟弟,结果,每次有这些纷争,都是她这个当姐姐来做平息,唉,这时候也还是不能消停。她微微一笑,道:“若珺这两年倒是越发出挑了,到底是南方的水好,养得更加水灵了,你外祖母身体好些了吗?”
李若珺见陈玉颜与她说话,又高兴起来,“好些了,原本她是想母亲一起过去的,只是母亲走不开。大夫说是年纪大了,有些忧思,想开些就无大碍。”
段佳璇也想到自己是主人家,不能怠慢了任何一人。这些人,原本就大多是上次游船会的人,上次陈玉颜办的游船会可没有人说不好,若是今天有了争吵或者其他意外,两个同样由长公主养大的女子,谁更胜一筹不是很明显了?
于是,她也不再想别的,托了陈玉颜照顾岳小姐和谢小姐,自己起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毕竟她是主人家,怠慢了其他人也不好。
李若珺见空了一个位置出来,赶忙做上去,继续与陈玉颜闲聊,她乐得把那看不顺眼的两人撇在一边坐冷板凳。
岳安平一见,也与谢秋零四处打量这园子,说起话来。谢秋零正巴不得呢,这太子妃与沈少夫人,都是长公主带大的孙女辈,两人一样的高贵优雅,同样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只是太子妃显得更贵气逼人些。她却是不知道,这陈玉颜在旁人眼里也是同样贵气的,只是爱屋及乌,对着自己亲弟弟的心上人,神情柔和了些罢了。
飘香苑的女人们表面和乐融融,暗地各怀心思。
而围墙另一边书苑里面的男人们则和谐多了。
陈晋平刚一进去,便有人怪声怪气的喊道:“呦,这不是我们春风得意的小公爷嘛?您可总算来了。大伙儿可等你很久了。”
陈晋平怡然自得的走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朝太子施一礼,道:“晋平护花去了,来得晚了,自罚一杯。”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拿起酒壶,走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段明成,今儿你表哥我高兴,不计较你这不敬之罪,来,喝三杯。”
段明成哭着脸:“表哥,我哪里有不敬了,分明是你不敬,太子与大伙都在这儿等你呢。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你明明知道我是三杯倒的。”
陈晋平道:“那你与我喝两杯,与太子喝一杯吧,然后,我遣人送你回去。”
段明成连连摆手,躲到太子李景珏身后,连声道:“太子表哥,太子姐夫,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刚才我们大伙不是说好了要灌他三大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