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平一点也不想待在屋里,急急忙忙吃完饭,便骑了马带了弓箭上山去了,岳安邦和岳安民也连忙跟了上去,岳家两位少夫人安顿好了谢秋零,便也一起上山去了。
岳安平在家待了几天,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只觉得要喘不上气来,浑身都不舒服极了,只有纵马驰骋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骑着马跑了好一阵,才把这几天的郁闷之气散发出来,一扭头,她的两位兄弟紧紧跟在身后,她又意气风发道:“大哥二哥,我们出发。”说着,一甩马鞭,向密林深处去了。
岳家两位少夫人知道追赶不上,留下几个婢女陪着谢秋零,又留了几个侍卫守在外围,嘱咐他们照顾、保护好谢小姐,便和其他的人骑马上山去了。
谢秋零不会射箭也不会骑马,和几个丫头一起,把从庄里带过来的锅碗瓢盆整理妥当,便拾来柴火,烧起开水来。以往都是这样,所以这些事情她做起来驾轻就熟,一会儿便弄好。她招呼几个丫头一起坐下来休息,大家一边喝着热水,一边说着话,她平时没有架子,虽和将军府的各个主子都关系很好,却从不轻视府里任何一个人,府里的下人也都不怕她,跟她随意的聊着天,一边等着那几位的猎物。
陈晋平从山那边翻过来,按照陈青在胜誉山庄买通的人的消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人。
陈青见得一群人围坐在一块儿,有好几个年轻女子,凑到陈晋平跟前,嘻嘻笑道:“少爷,哪位是未来的少夫人啊?”
陈晋平给了他个白眼,转身走了。
陈青见他这样,也不再问,只是追在他身后,自言自语:“少夫人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我瞧那穿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上去就不同凡响。少爷,您这眼光可真好。”
陈晋平挑眉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眼神倒也没问题。”
陈青一听,放下心来,果然猜对了。
两人完全没有觉得,自小长大的两人有默契是正常的。
陈青还在埋怨:这少爷,经常什么都不说,老是让别人猜,幸好猜对了,不然,又要不带自己出门了,还要被陈良那个功夫好的冷面人嘲笑。唉!幸好跟在少爷身边久了,多少能知道他些心思,再说那些府里的下人衣服都差不多,将军府和国公府一向又走得近,那几个丫头都有些眼熟。
他看着陈晋平,又扭头看看后面,不解地问:“不对啊,少爷,少夫人在那边呀?”
陈晋平不理他,跃上马就走。
等不到回答的陈青,也只好骑上马跟着往山上去了,随行的侍卫也急忙跟上。
岳安平兴致颇高,她知道论箭术,自己肯定是不如两位兄长的,她享受的是自由自在驰骋的感觉,猎物嘛,反正有这两位在,总不会空着手回去的。她慢了下来,岳安民“吁”了一声,也慢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行。
岳安平扭头问道:“大哥呢?”
“他去那边找猎物去了,你不是最爱吃烤野兔吗?这一路只顾往前冲,肯定把兔子都吓跑了。”岳安民说完,笑起来。
岳安平耸耸肩,“那咱们也去吧,要是真空手而回,都要对不起秋零那番好等了。”
“好。去前面。”
两人慢行一阵,下了马,取了弓箭,慢慢朝密林处走去。
没走多远,便看到有一头鹿奔驰而过,岳安平瞄准不及,想要去追,却被她二哥拉住了,他冲她摇摇头,两人便各自找了一颗树作依托,在林中寻找起来。
岳安民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急性子,而守候猎物却是要有耐性的,倒不奢想猎多少回去,只是想到不久之后就要远嫁的妹妹,只想让她在娘家时能有多舒心就过多舒心。他心下叹口气,父亲、母亲、大哥,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果不其然,岳安平脑袋转了两圈,没有看到猎物,便要出去找。
岳安民拉住她胳膊道:“安平,要不我们骑马吧?”
岳安平皱眉,她也知道自己这急脾气。
打猎,要么找处掩护的地方静等,要么就是骑马,这个考究就多了。想了想,还是骑马吧,想来大哥会给她打到兔子的。这两个哥哥,知道自己的妹妹将来要远嫁,从小就对她照顾有加。
岳安邦,人称武公子,岳将军的嫡长子,武艺高强、弓马娴熟。小时候,兄妹几人也会来山上打猎,每回他都是自己独自找个方向去狩猎,岳安平是个好动的,每次说是打猎,其实就是想骑着马到处跑,她又不让侍卫跟着,为了她的安全,每次都是岳安民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