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秋零不理会她,只是低头缝着手里的衣服。
岳安平嚎了一阵,见香苑也不在屋里了,谢秋零也不吭声,没辙了,只能乖乖坐下来,一针一线乱缝起来。
到最后,岳大小姐缝了个四不像,虽然缝一会儿就会找点事情,可到底还是没有出自己的院子。、岳夫人心里开心不已,巨大的进步啊,她又忙不迭的去请其他来教。
岳小姐发奋受教的第二天,岳夫人找来府里的大管家:岳何。让岳安平跟着他见识一下府里的各色人、事及处理方法。虽然不是上街去,不过,已经不是关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岳安平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兴奋地跟着大管家忙去了。
上午安排府里各项事宜,其他分管的小管事也会来汇报事情,基本都是些日常杂事。岳安平听了一小会儿,就没了耐心,问道:“何伯,以后在定南王府,我也要管这些小事?”
何伯笑道:“小姐,这些小事自有人去安排处理,但是小姐也得知道有这些琐事的,若是当家主母全然不知,有些人耍了心眼,瞒上欺下,出了事情,影响府里名声。”.
岳安平又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实在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感兴趣,她趴在桌上,眯着眼:“闹得我头疼,我眯会儿,何伯,别管我,你们继续。”
最终的结果就是,岳大小姐睡着了,直到何伯喊她,说要跟夫人回禀事情,她才起来,醒来之后,只觉得这内院的事情繁琐而无趣,可又不想再关在院子里,咬着牙,下午又跟在何伯身边。本以为不会有事,结果何伯竟然说要教她看帐本。慌得岳大小姐差点摔倒。
下午的痛苦不言而喻,一拿起书就会头疼犯困的岳安平,拿起帐本就眼冒金星,学了一下午,脑子整个成浆糊了。只是上午睡了一阵,下午实在睡不着了,她无聊得一页一页翻着账本。虽然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可是好歹又坐了一个下午。
岳夫人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琢磨着将来的几天,要好好教她学会看帐本才是,否则,到了定南王府,连帐本都看不明白,被人看笑话是其次,若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欺负她,那可如何是好?
她那边算盘打得好,这边岳安平直想撞墙。碍于自己曾经犯过的傻和说出去的大话,她逼了自己两天,第三天,她连床也不想起了,一起来就要面对各种头疼的事儿,她觉得浑身都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嚷着“疼,疼,疼,哎呦,疼死我了,香苑,快来给我揉揉”,看她一脸痛苦,香苑吓坏了,慌忙去找岳夫人。等香苑前脚出了院门去找人,她后脚就溜出了将军府。
谢秋零正在家里缝制秋衣,听说岳安平来了,忙迎出去,“安平,你怎么来和?伯母让你来的?今天没找人来教你?”
岳安平苦着一张脸,“秋零,你别再说了,昨天看一天帐本,我眼睛已经瞎了,脑子给闹得乱哄哄的,我要歇歇,喘口气。”
谢秋零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岳安平点点头。
“没让人跟着?”
岳安平再点点头“我偷偷溜出来的,没人知道。”
谢秋零白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了,谢母道:“你们去屋里说话,我找人去将军府说一声,”
岳安平才想起来这茬事,笑嘻嘻冲谢母道了声谢,来到谢秋零屋里就躺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