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平穿着谢秋零亲手做的衣服,感觉那双柔软的小手抚过的衣裳,心里头生出无比的满足。常言道“娶妻娶贤”,她女红好、烧烤的手艺好,听小四说,厨艺也是很好的,平时家里的事情也帮着谢母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小春燕照顾的也很好,以后成亲了,她必定能把若菊院也打理得很好,他嘴角扬起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其他几人看见他的表情,深知这人一定在想他的小未婚妻,无不鄙视。
谢秋零忙完这些日子,又见陈晋平没有上门来“滋扰”,心中放松不少。天气渐渐变暖,她心情也跟着开心了些,谢母便让她带了小双和丹丹去逛街。
街上依旧热闹,谢秋零觉得自己似乎好久没有逛街了,以前都是和安平一起,有说有笑,随意闲逛。想起安平,她又有些伤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怎么样了,如今天各一方,只靠书信维系,安平又不是个细心的,为防有人劫信,也不能什么都在信上说,不知道安平过得到底如何?
谢秋零心里有些难受,走路也是恹恹的,脸上也没了笑容,小双见了道:“小姐,不如去玲珑坊吧,听说那是小公爷的产业,里面的珠宝首饰都很精致,我看其他人家的夫人小姐都喜欢买这些。”
谢秋零对她勉强一笑,“不去了,我不大喜欢这些东西。”
小双又道:“那去绸缎庄?买点料子做衣裳,四小姐不是快要过生日了吗?给她做身新衣裳,前面就是素衣绸缎庄。”
谢秋零抬头一看,果然是,上次来这里还是跟安平一起,当时还与李若珺起了冲突呢。她摇摇头,下意识想避开这些地方,转身想走,却听到有人喊道:“谢小姐,好久不见啊。”
谢秋零抬头一看,果然是冤家路窄,来人是李若珺。她心中一怵,退了一步。
小双扶着谢秋零,给丹丹使了个眼色。丹丹往前半步,三人朝李若珺行了个礼。
李若珺在谢秋零三步之外站定,笑眯眯道:“许久不见谢小姐了,最近可好?怎么不见岳小姐?”她突然如梦初醒般,咯咯笑道:“哦,我忘记了,岳小姐年前嫁到定南王府去了,哎呀呀,你可真是可怜,唯一的好姐妹都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谢秋零神色暗淡,没有说话。
见她这样子,李若珺心里很是高兴,又高高昂起头道:“这个月十八是我的生日,改天我会叫人送帖子去谢府,请你来参加我的及笄礼,你敢去吗?”
小双行了个礼道:“多谢郡主厚爱,我们小姐门户低微,不敢高攀,”
李若珺脸色一冷,“你是什么东西,主子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她身边的丫头飞竹冷笑道:“郡主不用生气,就谢府那样的,能调教出什么懂规矩丫头来?”她眼神中满是轻蔑。
丹丹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飞竹故作害怕,“好凌厉的眼神哦,我好怕。”她看了李若珺一眼,李若珺对她点点头,只见飞竹神气地走到丹丹面前,扬起手就要打脸。
还没等打到别人脸上,她就惊觉自己被人踢到了地上,肚子一阵剧痛传来。她蜷缩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若珺气极,举起手就朝丹丹脸上扇去。
丹丹蹲身屈膝行礼,李若珺一巴掌扇空,自己打了个转,把路人都逗笑了。
李若瑙怒从心起,又举起巴掌。
谢秋零担心不已,迅速从腰间取下玉佩,悬在丹丹脸前,神色紧张的看着李若珺。
李若珺看着眼前熟悉的玉佩,想要止住手,却已经来不及,微微后退之下,没有打到丹丹的脸,却把谢秋零手上的玉佩打飞出去。
小双和丹丹惊呼:“小姐”“玉佩”
李若珺吓得心惊肉跳,这可是先皇特意做好赏赐给表哥的,若是打坏了,她吓得摒住了呼吸。
斜刺里穿出来一个人,险之又险地把玉佩拽在手中,人却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谢秋零连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明怀大哥,你没事吧。”
明怀咳了几声,连连摆手:“小姐放心,我没事,玉佩也没事。”
小双接过玉佩,连忙戴在谢秋零腰间,“小姐,这可是小公爷的信物,若是坏了,可怎么交待。”
丹丹冷哼一声:“小姐只是给我看看这玉佩,郡主却要把玉佩摔了,咱们要怎么交待?自然是要找郡主要说法了。”
李若珺怒不可遏,“你们一个个,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们把玉佩放那儿,想让我打的。”
丹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