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珉脸有愧色,“谢小姐,此事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安平她有了身子,我——”
谢秋零打断他,言辞不善:“若是她没有身子,那就可以往死里打了?”
李景珉冲她躬身作揖,“此事全是我的不是,要打要骂全凭谢小姐发落。”
谢秋零冷笑道:“你是定南王府的小王爷,我谢秋零何德何能,敢打骂于你?安平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都能被你们给打流产,我可不想横尸异乡。”说得李景珉陪笑不是,发火也不是。
岳安平见他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禁对谢秋零道:“秋零,这事他实在不知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后来父王和母妃都责罚了他,把他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这,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谢秋零见她帮腔,恼怒不已,“你非要我们来给你收尸才满意吗?你知不知道,岳大哥岳二哥连差事也不管了,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求皇上,把皇上气得说要灭了岳家满门,伯母穿了诰命服去求皇后娘娘,说要以命相求,要把你接回京城去,好好的将军府大小姐,从小众星拱月般长大,结果到这天高地远的地方,被一个姨娘欺负得,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往,伯母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呢,你是要把岳家上上下下地弄出来个好歹来才是有事吗?”说到最后,她失声痛哭起来。
岳安平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
李景珉也一愣,下意思看向陈晋平,陈晋平看也没看他,只是蹙眉看着谢秋零,满是心疼的样子。李景珉拉了拉他的衣服,陈晋平白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
岳安平抱着谢秋零,两个女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方嬷嬷走了过去,轻声道:“小姐,还是先进去吧,别让下人们看笑话。”
谢秋零和岳安平这才擦了擦眼泪,向院子里走去。
岳安平心中有气,和谢秋零走进房间之后,呯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了,把李景珉和陈晋平都关在了门外。
李景珉歉意地对陈晋平笑了笑,伸手请他去院中石凳上坐着。
岳安平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道;“秋零,我爹和我娘,他们怎么样了?我娘的病好些了吗?”
谢秋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岳安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谢秋零道:“伯母让我说了吓唬李景珉的,谁让他那么混蛋,竟敢动手打你,在京城都没有人朝你动手,他竟然下得去手。”
岳安平低下头,讪讪地道:“是我见他对我生气,心中气不过,先动手打他的,打了他好几下,他才动的手,也不是打我,只是把我扔出去的凳子挡了回来,没想到,正好打在肚子上,然后,然后就—”
谢秋零轻叱道:“笨蛋,你还帮他说好话,香苑信上都写了,他宠那个姨娘宠得不得了,那个姨娘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经常跟你对着干。”
岳安平道:“舒姨娘的父亲为了救李景珉而死的,临死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而且,她很能干的,一直帮母亲把府里管理井井有条的。”
谢秋零气极,“所以你就那么让着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小王妃这位置也给她算了?李景珉欠她们家一条命,她只管向他要,为什么到你面前耀武扬威?她明明知道你性格冲动,非要来刺激你,这不是别有用心吗?你就是蠢,才会上她的当,她就是故意离间你们俩的关系,”
岳安平被她骂得一声不吭,谢秋零又道:“你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让岳大哥岳二哥来?为什么连伯母也不让来?岳大哥岳二哥来了,只怕要把李景珉打得头破血流,影响将军府和定南王府的感情,伯母要是来了,依她的脾气,不把那个姨娘弄死,是不是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伤害的就是你和李景珉的感情,大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皇后娘娘还说了,这是小辈之间的事情,敲打敲打就行,若是长辈出面,弄出心生怨恨的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岳安平显然想不到这些,“我,我和香苑心里都难受,她一说写信,我就让她写了,没想到那么多。”
谢秋零道上:“写了就写了,伯母找了一批人过来,装成是商贩,会在你们之间传递消息,到时候他们会来联系你,你们小心些就是了。”
岳安平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我娘和家里人,真的都没事吗?”
谢秋零道:“放心吧,都没事,跟你说了,吓唬李景珉的呢,哼。”
岳安平看着谢秋零道,“秋零,我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