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楼艳阳忐忑中,李源的身影出现了,背上一个脏兮兮的男子,楼艳阳连忙迎上去,“爹,你……”
骨瘦如柴的楼峰望着眼前的姑娘,眉眼张开了,比小时候雌雄莫辨的样子更像个女孩子了。“艳阳,有啥事,咱回去再说吧”
“好好,爹,他们说你的腿断了,我们先去看大夫把”楼艳阳急急忙忙的说着。
说着,楼艳阳把早就准备好的棉大衣给楼峰穿上,把里面的囚服遮挡的严严实实,等着把楼峰放进马车,李源便驾着马车往医馆而去。
“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棉鞋,你看合适不”楼艳阳看着那双红肿到鞋都穿不上的脚说着。
楼峰干笑几声,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回去洗了脚再传,不然可要白白糟蹋这鞋了,对了,你娘呢”
楼艳阳愣了一下,就简单说了下几人这几年的变化,楼峰本来喜悦的脸也暗淡下来,“艳阳,等咱安顿好了,我想回去看看你娘”
楼艳阳用力的点点头,最后,经过大夫的诊断,说楼峰的腿是没得救了,后半辈子只能杵着拐杖了,倒是开了一些治冻疮的药。
回去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楼艳阳连忙的烧水,熬药,李源伺候着楼父泡药浴,实在是楼父身上的冻疮不少。
看得李源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了。
楼峰却无所谓的说着“李源,算起来,你今年也不小了,应该也有二十了吧”
李源洗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倒水清洗“恩,老爷记性正好,我今天二十整了”
楼峰察觉到李源的紧张,便安慰的说道“这里已经没有老爷了,你先喊我楼叔吧,我听艳阳说了,夫人临走前的安排,我也同意”
李源心头一喜,脸上却强装做镇定,说出了有史以来最厚脸皮的话“楼叔放心,我会照顾好艳阳的,也会孝顺你的”
洗完澡,穿着厚实的衣服,靠着碳火,楼峰那张冷硬的脸也柔和了许多,楼艳阳在厨房忙活,李源是上山砍树给楼峰做拐杖。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这顿饭,楼峰休息了半个月,人也慢慢的变得健康了,脸色也红润了些。
三个人又一起回到了武县给楼母烧了香,楼艳阳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楼母的坟头的哭泣着,“娘,我找到爹了,爹他来看你……”李源想上前安慰,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楼峰,始终没有说什么话。
最后,楼峰让两人先离开一会,自己一个在坟头上坐了大半天,絮絮叨叨的跟着楼母唠了半天嗑。
“如今,你再下面再等等我,我还得看艳阳成婚生娃,过上好日子,你选的这个女婿真不错,这么多年,还知道孝顺我老人家”。
回去后,楼峰整个人变得更加有活力了,买了纸笔,还让李源去村里传话,说自己可以写春联,书信等东西。
本来这件事是村里的老村长的事情,如今被楼峰拦了去,老村长还专门找上门来,两人一顿酒喝完,直接成了知己,经常一起聊聊天,谈论古今,或者下下棋,在这个小村子,也装装风雅人士。
楼峰还让楼艳阳买了小猪仔,盖了猪圈,自己偶尔就是看看书,喂喂鸡,喂喂猪,打理院落,偶尔也会有人上门给孩子取名,干啥的,索性楼峰买了几本八卦易经方面的书,偶尔给孩子取名,还看看八字。
不过,楼峰始终不给人算命,看风水,说自己一辈子连自己的命都没看清,还给你算命。
来年春天,那天,楼艳阳穿着崭新的粗布衣裳,大红的衣裳,忖的楼艳阳白嫩的皮肤更加的细腻,头上戴着一支银簪子,李源乐呵呵的傻笑起来了。
因为,今天不仅仅楼艳阳及笄,还是两人的婚事,贴着大红喜字的李源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旁边的喜婆,连忙挥挥手说到“傻笑啥啊,还不出去陪客人”
因为楼艳阳母亲走的早,所以楼峰专门委托喜婆,要给楼艳阳讲述男女之事,喜婆只说了句“今晚,那小子想干啥,你直接从了他便可”
楼艳阳害羞的整张小脸红扑扑的,紧张的点点头,喜婆也轻笑一声就走,等了没一会,就看见李源回来了,浑身带着酒气,站在那不知所措,憋了半天,说了句,“艳阳,我去打水洗脚”
说完整个人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两人洗漱结束后,李源看着眼前卸了妆,更加秀色可餐的楼艳阳,不仅喉结滑动,小心翼翼的把楼艳阳头上的发叉取掉。
一头黝黑柔顺的头发披在楼艳阳的肩膀,“艳阳,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