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跟她在道观听到的不一样。
在道观里听到的那首曲子好像是有催眠的作用,可现在她听到的这个曲子,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悲。
听了让人想要哭的感觉。
他,是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吗?
想着她缓缓走向他,在他的身边坐下。
他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非常专心地在吹奏他的曲子。
借着月光,她屈起脚,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边听,一边看着他。
其实抛开两人之前的恩怨来讲,她觉得他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白色是他的标志,但不是纯白色,而是白色和银色相间。且他穿的也不是普通百姓所穿的衣服,怎么说呢,是那种类似也铠甲,可又不是全身是铁的衣服,大概属于战袍那一类,有护肩,护腕,还有铁制的腰带,其它地方则是白色打底,红色镶边的正常布料。裤子是浅黑色的正常裤子,是跟长跑一样的,铁和布料组和而成。
然而,真正吸引别人的不是他这身奇异的衣服,但凡是看到他的人,对他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一头过肩银色长发,此时此刻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还会反射出微弱的银光,为他的帅气又多增添了几分。
耳边的笛声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曲子,刚才还是痛彻心扉的那种难受,现在已然遍了欢快的调子。
慕容婉越听越沉醉,渐渐地,她从盯着他会感觉害羞,到现在光明正大,毫不顾忌地盯着他看,手还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那一头银色的长发。
笛声忽然顿住,慕容婉没有发现飞扬的异样,执起他的一缕长发,不断地在自己指尖缠绕,笑着问,“你怎么不吹了?”
飞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转过头,静静地盯着她看。
在她看到的,他的眼睛里,真的是有太多的复杂情绪,她看不懂,也并不打算看懂。
“喂,小白脸,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属于那种放荡不羁的浪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跟“忧愁”这两个字搭在一起。
话落飞扬淡淡地瞥了她眼,“想要玩我的头发玩到什么时候?”
嗯?什么?
慕容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的五个手指头上都被她用他的头发缠绕住,且他们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几乎她再往前一点点,他们两个的鼻子就会撞到。
慕容婉条件发射地松开手,脸上快速飞过两抹红晕,“不……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时间听得太认真,所以就……”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谁让你要吹这种曲子,这么悲伤的感觉,该不会是跟女朋友正在闹分手吧?”
飞扬忽然笑了,“你不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吗,怎么还能懂得男女间的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是指哪些事情?
慕容婉不明白,也不打算明白。
在看到飞扬眼里的那抹促狭,她气呼呼地别过头,然后站起身,语气有些不好,“我是脑袋短路了才会半夜来这儿给自己找不开心,喂,小白脸,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要想不开啊。”
“可我就是想不开怎么办?”他跟着站起身上前一步,“我心爱的女人失去了记忆,她忘了我,忘了我和她曾经的点点滴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慕容婉回头对他眨了眨眼睛,“是你心爱的女人,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飞扬有种想要捏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
“那假如你心爱的人忘了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就更加不用想啦。”慕容婉说得很淡定,很自然,“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爱之人,所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飞扬:…………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婉儿,很晚了,你是不打算回去在这里陪着我了?”他邪魅地笑了笑,忽然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是不是发现我很帅,所以不舍得和我分开?”
话落,他只觉得自己脚尖一阵疼。
“嘶,婉儿,君子动口不动手。”
慕容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个君子吗?”没等他回答,她又说,“正好我也不是个君子,所以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嘶……你……”
“我什么?本来我真的觉得你刚才吹笛子的样子挺帅的,但是现在……”她将整个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