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护你的夫人，与我何关？”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真正的夫人就是现在这个被你软禁在这里的豌儿，当初她为了救我妖界子民，将自己封锁于妖界圣物中，若不是我即使赶回去，她一辈子都出不来。”他顿了顿，深吸口气，声音莫名变得有些哽咽，“但就算是我及时将她给救出来，她还是因为消耗太多的灵气而奄奄一息，我不忍心失去她，只能是送她轮回，然后将转世后还是婴儿的她放到清修道观门前，并在道观主人绝情圣姑为她取名的时候控制她的意识，唤作婉儿。”谁知道那老道姑居然把字给搞错，明明是“豌”，她给写成了“婉”。

屋子里，正要出来的婉儿在听到这段话后，脑中如闪过晴天霹雳，直接怔在原地。

她曾经无数个夜晚想过自己的身世，想着自己可能是被父母抛弃，又想他们为什么抛弃她，可现在……外面那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什么她才是真正的豌儿？什么妖后？什么轮回？这些都是什么事？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懂？她究竟是谁？她从何而来？

脑子像是要裂开，她捂着脑袋，人蹲下整个蜷缩成一团，神情看似非常痛苦，可她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个世界完完全全是属于万老伯的世界，飞扬身为妖王的所有能力在这个世界几乎全部失效，所以他不知道慕容婉此时正在门内，不知道她已经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更不知道这会儿她因为头疼得厉害而在地上打滚。

万老耳朵动了动，不过没有当回事，他云淡风轻得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察觉到，缓缓落下黑子打趣，“你倒是挺深情的，只怕到时候她不理解你反倒怪你隐瞒她一切，那么你现在拼上自己的命救她，意义何在？”

“这个您就不用管了。”他跟着落下一颗白子，“以前总想着可以永生永世地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而在经历了两百年前的那件事，我才发现原来只要她平平安安地就行，就算她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怪我，我也不在意，因为我做的所有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只要她开心，让我去承受什么都无所谓。”

这次万老伯的棋子没有前几次落得那么快，他抬眸看着他，“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舍弃？那如果我要你的内丹呢？”

六界圣宝中，妖王的妖丹，乃是妖界圣宝。

飞扬毫不犹豫地答应，“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不过我现在法力尽失，你就算是得到了我的妖丹，也没有任何用处。”

“谁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他忽然将棋盘打散，起身往门内走去。

“万老？”飞扬疑惑，刚才不是硬拉着要他陪他吗，现在这忽然甩手走人，这棋……还下不下？

万老伯没理会他，开门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他回头没好气地吼了声，“还不赶紧将她扶到我的房里去？”

飞扬立即眯起眼睛，只见慕容婉正抱头躺在屋子里的地上打滚，看样子非常痛苦。

他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下，起身往屋内飞奔而去。

“豌儿？她这是怎么了？”

万老伯打开卧室的门示意他将她放到床上，一边为她运功疗伤，一边回答，“她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话，现在这情况看来，恐怕是前世的记忆要苏醒。”

飞扬神色大变，“不行，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承受前世记忆，更何况她前段时间还中过心魔，万不可让她提前回忆起前世事情，万老，飞扬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您能帮忙。”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上一边去，别打扰我。”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万老伯面露一丝不耐烦，“你再啰啰嗦嗦的，我立刻反悔。”

飞扬：…………

…………

慕容婉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个房间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味，她推开门，缓缓走到院子里，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正在练剑，落日的霞晖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眉心的红色印记衬托得更加显眼，他那红色的眼睛都像是能够放射出红光。

万老伯不在，现在这周围只有他们两个，她咬咬唇，鼓起勇气上前弱弱地喊了声，“相公。”

飞扬停下，将剑收到身后，声音不温不火，“醒了？”

她轻应声紧接着又皱眉嘟嘴，摸摸脑袋，“相公，我的头好痛啊，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哦，对了，我记得我是在洗碗啊，怎么会睡着？是你将我抱回房间里的吗？”

“你问我怎么会睡着的？我和万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