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犹豫了片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夏亦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她鹅黄色的背影,陆云韶久久不曾挪动自己的脚步,继而凄凄一笑,却是无奈而苍凉。
鹅黄色,又是鹅黄色。
夏亦的衣服就数鹅黄色的最多,只因为小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话:“鹅黄色很好看啊,女孩子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给人感觉很娴静,很温暖。”
在后来的几年里,夏亦的衣服几乎全都换成了鹅黄色的,而事实上,她确实是一个娴静温暖的姑娘,这么久,一直无怨无悔地守在陆府,守在翎瑶夫人身边,即使明知有危险,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她为陆府做了太多。
可是陆云韶心里却很明白,她做这些,除了是报当年陆苍涵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因为他,陆云韶。他清晰地记得,在夏亦中毒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去看她,不止一次听见她在昏迷之中喊着“少爷”,而他,也非木头人,夏亦对他的感情,他不是感觉不到,也不是他介怀二人的身份问题,而是因为,在他心里,还装不下她。
至少现在,他还不能。
正沉思间,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他让到一边,准备赶回陆府,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马车的窗帘,骤然脚步一滞,皱起了眉头。
那辆马车并不算华丽,与普通人家的马车无异,只是用来坐马车的布料有些怪异,上面的图案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在收到那笔神秘的银两之前。而现在他是第二次见到了,尤其的窗帘上的图案最为显眼,咋一看去就好像是一个“一”字,仔细看来却又变成了一道从中裂开的缝隙一般,和之前给他送来银两的箱子里留下的那张字条上的记号几乎无差。
莫非,这就是当时给他送来银两的人?
想到这里,陆云韶定了定神,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