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的吗?”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叶锋明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按您的吩咐查了洛珈前几个月在D市的所有事。居然查到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洛珈有做过一次引产手术。我问过给她做手术的医生,说当时那个胎儿大约有三个月大。所以根据时间推算,这孩子很有可能是大少爷的,因为二月份的时候,她刚和大少爷订婚。”
“什么?”平叔显然对这个事感到非常意外。
“平叔,我觉得她和其他接近大少爷的女人不一样。她应该不是为了钱,否则她完全可以拿孩子来找平叔要钱,而是不是偷偷地把孩子做掉了。”
平叔陷入沉思,虽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但是他的手却有轻微地抖动。叶锋明耐心地等待着平叔的回复,他知道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蓝家孩子扯动了老爷子的一根弦,令他想起了他一直回避的往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叔才又开口问:“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洛珈,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以前她在永天地产的秘书陈然。”
“天洛知道这件事吗?”
“据我观察,大少爷应该还不知道!而洛珈显然也没有和大少爷说的意思。”
平叔终于叹了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信号中断后,屏幕恢复一片漆黑。平叔坐在书房里久久不能平静,望着书桌上摆放的相框里,那个曾经让他最骄傲的人,他的心再次隐隐作痛。
二十年前,同样一个未出世的蓝家孩子死在他的手上,为此,他付出了一生都无法承受的沉重代价。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这份锥心的痛断断续续陪伴了他二十年,从未愈合过,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他就会想起儿子。
而如今,历史竟然诡异地重现,又一个蓝家的孩子因为他的插手而夭折,所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他亲自把那个女人送上了手术台,而这一次是孩子的母亲自己动手处理了。
好一个做事干净利落,杀伐果断的女人,竟然就这样处理了蓝家的孩子。那份决绝,那份不屑仿佛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平叔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嘴上浮现出一个冷笑。
洛珈,我究竟应该欣赏你,还是应该憎恨你?你的狠辣作风倒是投了我的胃口,但是你夺走了我两个孙子的心,弄得他们彼此不和,如今居然还擅自处决了一个蓝家孩子,你实在是太不把我蓝越平放在眼里了。好吧!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个怎么样厉害的女人!
洛珈似乎终于得到了上天的倦顾,一下子顺了起来。在莫友声的帮助下,公司很快就制作出可以送去欧洲的样品。而对方在看了样品后,也表示非常满意,并制定了日程要来国内再实地考察。于是洛珈这些天便忙于应付欧洲公司的高层,又是洽谈合作事宜,又是陪他们参观工厂,忙得不亦乐乎。
伴随着事业的提升,在爱情方面,她似乎也走起了桃花运。两大帅哥天天围着她转,蓝天洛依然赖在她家做着“男佣”,而莫友声则在事业上给予她极大的支持。于是乎,她白天和莫友声谈工作,晚上和蓝天洛打闹,这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
蓝天洛自从上次被莫友声一顿抢白后,收敛了很多。虽然嘴巴上仍然油嘴滑舌,时不时地叫她老婆,但是再也不粘着她,破坏她和莫友声相聚了,用他的话说,他要和莫友声公平竞争。而莫友声则依然讽刺着他的无赖,每天赖在洛珈的家里,算什么公平。
可是蓝天洛不管他如何讥讽就是不肯放弃这块“根据地”。在他心里始终认为莫友声是故意激将他,让他自动离开洛珈。说什么回去和老爷子死磕,老爷子有这么容易搞定吗?他要真听了莫友声的话,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回不来。而莫友声到时“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岂不是输得一塌糊涂。
如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人是他,既然洛珈不赶他走,他才不会自动走人。
洛珈对着他,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但是心里却也不讨厌他的无赖,有时甚至还有点美滋滋的。曾经的幸福仿佛又回来了,有时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容忍着蓝天洛赖在家里究竟对不对?刻骨的伤痛难道真的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被遗忘?她在期待着什么?她又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和蓝天洛的关系?
那枚她曾经还给蓝天洛的订婚戒指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天,在书桌上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