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爸他怎么了?”那一刻,洛珈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自己才刚刚原谅不久的父亲,怎么可以就……
然而田律师没有任何的希望,也不愿给她任何的错觉,再次强调:“我是说您父亲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医生明明说,移植手术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怎么会……”
“不错,干细胞移植是很成功,可是因为移植的时间过晚,他的各项内脏器官已经受损。医院的报告里是说他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要不是在办公室,洛珈相信此刻她一定会瘫倒。她以为移植了干细胞,父亲就有救了,却原来他的身体早已接近油尽灯枯的边缘。为什么他不告诉她?为什么她要离开S市,连告别都没有和他告别?
“洛小姐,请节哀!”
“田律师,你说我爸是上周五走的,可这个事为什么新闻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播?”
“可能是考虑公司股价吧。周家人表示暂时不对外发丧。”
“那这事有告诉我妈了吗?”
“还没有!你们真不好找,我也是通过公安部的朋友才先找到你的。”
她的心稍定了下,真担心这个消息会让母亲的抑郁病再次发作,无论如何,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便被田启军打消了。“这件事也请您转告您的母亲。下周一,我希望您和您母亲务必赶到S市的梨园,因为遗嘱必须要所有继承人都到场才可以宣读,所以希望不要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