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水的脸颊。

泪水苦涩，以至于他的口腔内都是咸腥的味道，苦涩顺着味蕾，直直地往他的心里面蔓延。

第四天，小七终于恢复了正常。

“南哥哥……”

“我在。”

明明刚从鬼门关挣扎回来，小七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楼司南一番，靠在他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南哥哥，你没事儿就好。”

只要楼司南安全，那么她的一切牺牲，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得了。

楼司南轻轻斥责，“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嘛好嘛。”小七撇撇嘴，“不过南哥哥，要是我真的出事没醒过来，你会怎么办？”

“……别乱说。”楼司南拒绝去想这种可能。

知道楼司南不会回答自己，小七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南哥哥，如果我不幸死了的话，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害了我的人，统统死啦死啦地。”

她窝在楼司南的怀里手舞足蹈，说着抗战剧里学来的不伦不类的日语。

“你放心。”楼司南收紧了怀抱，“伤害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小七抽着鼻子，她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你要替我照顾好我的爸爸妈妈……”

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继续说。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人陪在你身边。你孤孤单单的，小七在天上知道了，心里也会难受的……”

“南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幸福的。

楼司南在心里默念，一想起小七，他的心底就弥漫起了最柔软的思绪。

他会遵循小七的想法，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陪在身边，好让天上的小七能够安心。

而齐梦，恰好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