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听轻萤仍旧是“公子”、“公子”的喊自己,不用俊眉一皱,“说了喊我君鹤便好,怎生这般记不住,也不见你喊小白什么公子、冷少一类见外的话。”(这就吃醋啦,拜托,人家夫妻俩的,爱怎么喊你管得着么)
轻萤摸了摸鼻子,想喊他君鹤来着,可惜张了张口,竟是没胆量喊出来。“喊习惯了,有些改不过来。”轻萤脆声笑着道,“称呼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就放过我吧。”
君鹤本来还想计较两句,可是见轻萤笑得清甜讨喜,竟忘了要说她,“不请我进去坐坐,莫不是就要在这门口聊下去?”
轻萤忙退了些,让出位置好让君鹤公子进来,接着便关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地害怕别人发觉自己与君鹤公子处得太近,虽然以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君鹤公子,你坐,我去沏些茶来。”轻萤晃了晃桌上的茶壶,发现空空如也,忙不迭寻了这个理由想要离开这间屋子。她不知为何,上次听到君鹤公子跟哥哥说自己痴心妄想的时候只是生气。而听君鹤公子表白之后,更是满心只想躲着他,全然没有一点雨过天晴的快意。
难道我真的不是真的喜欢君鹤公子?轻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君鹤公子可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啊。轻萤想到这,又此地无银地在心底添了一句:而且我一定不会喜欢小白的。
再说这头君鹤,伸出修长的手将轻萤的手腕一拉,“我不渴。”
轻萤匆忙将手臂往后藏,想躲开君鹤公子的触碰,不知为何,自打知道他喜欢自己之后,君鹤公子的触碰让轻萤难受了起来,仿佛一块难忍的烙铁。
君鹤见轻萤躲闪的样子,虽然有点郁闷,但也明白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哪有一表白完立刻让人家姑娘对你投怀送抱,热情无限的。
“坐下,我们说说话就好。”君鹤略带明令地道,虽然唇角仍是在笑,却让轻萤不自觉地就顺从了。
轻萤绞着衣带,不肯先说话,君鹤半眯着眼睛,唇边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打量着轻萤,然而轻萤满心都是自己也说不清的古怪滋味,居然对这种眼神有些浑然不觉。
“你不会是在害怕我吧?”君鹤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危险,显然是对轻萤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当然了,他嘴角的君鹤式笑容还挂在嘴角,但眼底分明闪着让人局促的光,看得轻萤没由来吞了口唾沫。
“君鹤公子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了呢。”轻萤最终只干巴巴地说出了这样一句。
君鹤一怔,没想到轻萤这么说,随即纵声大笑,“怎么样,这样的我究竟有没有讨得佳人的欢心呢?”君鹤将轻萤的反应当作了一时的不适应和小女子的羞怯,全然没觉得轻萤可能并非对自己钟情。
的确,他君鹤公子就是该这么骄傲,否则他便不是他了。只是这样难免会自以为是了一些,日后或许受伤也会更痛一点。
轻萤被君鹤公子的笑声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跟着笑又不知在笑什么,只得继续低头。
“轻萤,我问你将来你与宣卿冷脱离了关系,你可愿嫁我?”君鹤说得满脸的认真恳切,毕竟轻萤从听过君鹤公子的名号开始就一直很期许可以嫁给他的。一听到这句话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怎能不开心,当即眸光亮了亮。
这一切怎么可能逃过君鹤的双眼,心知轻萤已经有了答案,而且是非常愿意,自然是俊眉舒展,眉目含春了。
君鹤公子虽然知了轻萤的答案,可似乎还想显示一下自己这当世佳公子的风度,便对轻萤笑道,“你也不必急着答我,三日后我等你的答复。”君鹤公子说完,已是满面春风,折扇轻摇,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任哪家的姑娘见了只怕都要心动。
轻萤自然也不会对君鹤公子这等谪仙般的优雅视而不见,如果说小白是妖娆的罂|粟花,那轻萤想象中的君鹤公子就是君子如兰,淡雅清香,与他现在的形象正好不谋而合。
轻易见了自然心神荡漾,却错把这样的感情当作了喜欢。
“我也喜欢君鹤公子,很多很多年前就一直倾慕,只是……公子莫要觉得轻萤痴心妄想才好。”轻萤这一句话瞬间让君鹤明白了轻萤这些日子古怪的原因——她知道了自己同叶飞的谈话。
君鹤心头一阵纠结,本想解释自己不过是为了体面所以故意妄言,可是这该怎么说呢,骄傲如轻萤看似柔和心软,却最是尊重二字。何况他君鹤一向没有向别人解释的习惯。
思及此,君鹤搭上了轻萤的香肩,俊逸一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