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盒子恍然,也许顾念在这之前早已取走了母亲的骨灰,然后今天又拿到贺志昌的骨灰,所以她这是决定找一处将她的父母葬在一起吗?可她不是希望她的母亲能入驻贺氏墓园吗?
可是顾念啊,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即便你想找个地方安葬他们,我也可以帮你的呀。
既然帮你拿到贺志昌的骨灰,也可以帮你完成父母合葬的事项,为什么你非要选择独自承担一切呢?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帮你谁又能帮你?
想到这儿,厉博深有点受伤,他这个妻子终究是将他当一个外人。
厉博深将牌位放好,转身对住持说了声抱歉,随即离开了广禅寺。
“厉董,太太拿着两人的骨灰会去哪里?”邓勇不解。
厉博深一直锁着眉心一语不发,他一步一步走向石梯,是啊,顾念带着两骨灰是要去哪儿?难道回A市?难不成决定将她父母的骨灰葬在A市不成?
正在厉博深焦虑的时候,适时手机响了,厉博深看到顾念的来电忙接起:“念念。”
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还夹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很嘈杂。
“我现在在机场,准备登机,我带着“他们”去一个地方,我想把它们葬在那里,你不用担心,等我弄好后就会回来。”
“念念!”厉博深握着手机很想发火,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做法有多伤他的心吗?她不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她吗?
他不恼她将父母骨灰带回A市,但他恼的是为什么她决定将顾玥与贺志昌的骨灰带回A市事先也不跟他说一下?她有没有当他是丈夫?
她这么做不就是太当他是外人了?而且下葬二位,她一个女人做起来多么不方便?他是她丈夫,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办的好好的。
他可以陪着她一同回A市的,为什么她将他置身门外?
但他也了解她的性情,她顾念若是性子起,谁也不能能左右她。
厉博深最终忍下心中的怒火,叫了声她的名字就说:“到了A市记得打个电话给我,如果不便我可以安排人去帮你。”
“不用,你已经帮我拿到骨灰了,接下来我自己可以搞定。”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语气未免太过见外了,她这是非要将自己跟她分得这么清吗?
厉博深心底吁了口气,烦躁地解开衬衫领子扣,“好,回来时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到时候再说。”顾念说了句,在挂电话之际,顾念又说了:“我回来后,就是我入驻贺氏之时,希望你兑现我的承诺!”
那语气听得厉博深有点心凉,她的话太过公式化,没有半点丈夫与妻子的对话,俨然像个陌生人一样。
也罢,只道是她因贺志昌突然离世心情糟糕才这般对自己说话。
“好!”
机场大厅内,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顾念挂完厉博深的手机后,怔忡了几秒。电话里不难感受到厉博深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好,有股火气。
也对,毕竟自己带着父母骨灰离开T市而不事先向他知会一声,搁谁谁都会生气不舒服。
可是此次一行,她不想任何人打扰。何况他已经帮她拿到了骨灰,所以接下来的事只想自己完成,不想再麻烦他人。
顾念低眸看着怀中装着骨灰的景致盒子,其实在厉博深将贺志昌的骨灰盒交给她的时候,她早一天已经去了一趟广禅寺,然后拿走母亲的骨灰坛,接着将父母的骨灰通通倒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让她的父母真正的融入在了一起。
顾念伸手轻轻抚着“它”,嘴角微微一扬,呢喃道:“爸爸妈妈,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妈妈,女儿这就带着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厉氏,厉博深从寺院回来后直接回了公司。
可是自从接完顾念电话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确切说他非常生气,非常恼火。恼火顾念出远门不告知他一声。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恼火,越想越心烦气躁。
但另一方面人在公司,心却挂着顾念。
于是面对公司会议,他虽坐着倾听,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然后就草草结束会议。
转战办公室批改文件的时候,他也是全然没有心思,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最后索性将文件往桌子旁一推,烦躁的解开寸衫领口,习惯性从身上摩挲着烟盒,发现身上没有,又打开抽屉去找,找了半天才恍然他早已经戒烟有一阵子了,所以身边拿来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