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自己能继续读书,他毅然决然弃学,打工供自己读书。
“那几年待在T市,我受尽了势力人的凌辱,我们农村出来的怎么了,大山出来的怎么了?外地人又怎么了?凭什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我们?”秦铎双眸寒光乍现。
顾念虽然不完全明白秦铎这句话的意思,但从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出,或许那几年他来到大城市生活,想必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以及遭受冷言冷语。
其实别说他那个年代,就如今这社会,还不是很多人狗眼看人低,势利眼,仗着有钱有势为所欲为?
“不管我有多努力,总有那么些事那么些人永远将你绊住踩在脚下,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还要过着寄人篱下矮人一等的生活。”
秦铎冷笑了声,又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急着点燃,眼神不屑:“我真的穷怕了,也过够了每天为了日常的柴米油盐而绞尽脑汁,或卑微做人的日子。后来我明白,这人啊不能太穷,穷的话只会让人看不起你,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姐妹也受这样的屈辱,也不能让我们的下一代也过着为了金钱矮人一等的生活,这个世界最虚伪的就是人心,爱情也好,友情也罢,通通在权势金钱地位面前不堪一击,所以我要金钱,我要权势地位,只有这样,自己不再弯着腰低着头做人,只有你站的越高,才能俯瞰众生。”
顾念看着秦铎,替他感到悲悯。
要说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从小背负家庭的责任,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时他又是一个可悲的人。
俗话说人之初性本善,秦铎不是个坏人,就凭他为了弟弟妹妹甘愿弃学,又为了家人挑起家的责任,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但偏偏到后来世界观给扭曲,心术不正而走上了弯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不值得同情的。
秦铎终于点燃烟,吞云吐雾,说:“我算明白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你不算计别人,别人照样算计你,唯独狠唳才能自保,稳固自己的权势地位,凡是挡我道的人,我一概杀无赦!”
“所以为了你的狼子野心霸占贺氏,就对我下手?”顾念反问道,手在衣服口袋里抓住了录音笔。
“对!你不死,我怎能坐镇贺氏?怎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除掉你,接下来我只要全身心对付张泽民便可,论实力,我跟他不分伯仲,但我有信心可以将他踢出董事局,可偏偏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害得打乱我原有计划!”
“秦铎我真佩服你的厚颜无耻,明明自己心术不正,觊觎他人的东西,还能讲得这么义正言辞。”
“哼,随你怎么说,不过就算我不对你下手,别人照样不让你好过,你以为那个张泽民就会放过你?”
“你们都是卑鄙小人,谁也别想得到贺氏,我爷爷毕生心血怎能让你们小人瓜分?”顾念眉目凛冽。
秦铎上前一步,一把捏起顾念的下颚,力道很重,顾念吃痛,但眼神不甘失落,她心里有数,现在的秦铎不会将她怎样,因为自己是他此刻唯一的筹码。
“贺兰心,我本不想杀你,谁叫你是贺荣钦点的继承人呢?虽然我现在无缘贺氏了,但我说过贺氏接下来只能成为萱萱甜心她们的。”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贺萱萱贺甜心,其实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贺萱萱贺甜心即使上位,也不过是你的傀儡,你才是真正想垂帘听政罢了!”
“那又怎样?”秦铎冷哼一声:“总之只要是秦家人掌控贺氏,才能确保我们秦家在贺氏的势力。”
一顿,一想到自己多年的计划泡汤,连同自己的前途也毁尽,秦铎对顾念怒发冲冠,手指下滑,钳制她的喉咙,稍稍用了力,一字一句咬牙道:“贺兰心,为什么你不去死,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何必像个过街老鼠东藏西逃?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顾念被掐得难受无比,就快要缺氧的时候,秦铎放开了她,冷冷一声:“出来吃饭!”
顾念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复气息。
餐桌上,秦铎吃着面包,喝着热牛奶。
在他前面也有一杯热牛奶和面包,想必是给顾念的。
顾念上前坐下,拿起一根长面包就往嘴里塞,饿了一天确实饿坏了。
饭罢,还没等顾念喘口气,秦铎二话不说拿了一根麻绳准备来绑顾念手脚。
顾念倒退一步,说:“这儿我人生地不熟,我怎能逃得了?”
“说了不怕意外只怕万一,尤其是你,心眼多,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