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等顾念从浴室出来,只见卧室内幽暗,唯独床一角的薄胎瓷器旋转灯还散发着幽幽的光。
顾念转头只见厉博深躺在床上,脸色匿藏在暗影中。
看到窗边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许是室内清幽,外头少许亮光穿透进来,显得那道挺拔的身影尤为孤寂。
顾念走了过去,站定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他:“早点休息吧。”
厉博深这才回头看她,眼神深邃,说:“明天随老太太一起住在老宅吧。”
闻言,顾念不反对,点了点头,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剩陪伴老太太余下的日子。
“念念。”厉博深突然捧起她的脸,说:“我想要个孩子。”
话落,也不顾顾念眼神微愣,直接压下唇瓣卷起顾念的舌头。
那力道专横、霸道又很用力。
许久,顾念浑身无力躺在大床上,她呼了口气,最近在这方面厉博深对她似乎失控一样,每次驰骋她身上都比以往还要来的用力、霸道,恨不得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总是变着花样让她沉沦在他的身下。
而每次完后,厉博深总要将她仰着平躺床上,然后将她的双腿举得高高的,他说:“这样怀孕几率更高。”
顾念听后,心里五味杂陈,他这是铁了心要孩子了?
只是即便自己真的能怀上,但老太太的身体能看到孩子瓜瓜坠落的那一刻吗?老太太的身体能熬得过十个月吗?
不不不,奶奶一定会没事的。
再说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怀上呀,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一直在避孕,她是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
顾念心思百转,看向紧闭的浴室,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咬了咬牙,撑起自己酸胀的身体下床。
快速来到化妆台前,打开抽屉,回头看了眼浴室,迅速从里面抽屉里拿出一药瓶,倒出一颗吃进嘴里,合着水一饮而下。
不知怎的,此刻心跳加速,那是心虚紧张的表现。
但是没办法,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怀孕,她在贺氏还没坐稳根基,一旦怀孕,有些事就力不从心。
何况,她真的还没准备好要给他生个孩子。
他和她中间始终因为那通电话而夹着一个梗。
翌日一大早,顾念被厉博深的热情给吵醒了,惺忪睁开眼眸,对上的是一双盛满欲望的猩红眼眸。
而身体早已被厉博深魔鬼的手撩拨得无法自拔。
晨起运动最终在厉博深疯狂的热情中落下帷幕。
厉博深吻了吻顾念的背,说:“早上我去医院。”
“抱歉,早上我可能会忙,我要晚点去医院陪老太太。”顾念抬头看他,眼中有歉意。
“你忙,我去也行,但我希望等奶奶出院后,我们能在家多陪她一下。”他知道她现在刚上任会很忙,这点他能理解。
“嗯。”
吃了早饭,两人各自坐车离开雅苑。
顾念到了公司,早晨例会张泽民依然没有到,说由于前几天哮喘发作,不能前来。
而他的几个心腹倒是到了。
这件事上顾念不便再深究,她掠过那几个人,低头嘴角一勾,说明张泽民他们还是忌惮自己的,深怕再不来开会就要辞退他们。
会议上,最后顾念说起了贺氏要招贤纳士,并要对公司一些无关紧要的部门给予取缔,然后合并成一个部门。
这话惊了众人,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人心惶惶,尤其张泽民手下的更是心绪不宁,话说有些要取缔的部门还是他们现在任职着呢?
若是一取缔,那等于变相裁员啊。
还要招贤纳士?怎么?她真的是要将公司内部大换血啊。
会议结束后,张泽民的几个心腹已经快速向张泽民汇报了事情。
没过一会儿,张泽民气势汹汹冲到了顾念的办公室,程瑶瑶来都来不住,一进门就怒目指着正在批改文件的顾念。
“贺兰心,你到底搞什么?”张泽民气得不轻:“贺氏上下每个岗位都不缺人,为何要贴出招聘启事?还有,为什么要取缔一些部门?百货业已经被你开始取缔撤退,为何还要在公司内部取缔一些部门,你不知道贺氏每个内部的运作都息息相关的吗?你这样做会制造出人心骚动的!你这是将贺氏陷入危机,你知道吗?”
相比张泽民的愤怒,顾念可平静无波,她放下钢笔,眼眸静静看着张泽民,姿态悠闲,好似无动于衷,然后红唇微启:“张总,哮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