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太太抽泣道。
顾念惊讶:“怎么死的?”
老太太唇角颤抖,幽咽声不断,祥嫂忙过去,替她轻轻拍着背,哽咽道:“老太太,你现在不宜伤心。”
顾念抽了纸巾,替老太太擦了擦眼泪:“奶奶。”
老太太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别担心她,她只是睹物思人,更想起一些伤痛的回忆,心里难受,想哭罢了。
顾念也受熏染,眼眶红红的,她拿过老太太手中的照片,视线先落到了厉博深的父母身上。
不得不说厉博深的父母和老太太的女儿女婿生的真的很好看,尤其厉博深的父亲,果真像极了奶奶。
而外孙孙子也是长得俊朗,虽然那时年纪小,但厉博深眉宇间已然有那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视线慢慢落到那个奶奶的外孙小男孩身上,他年纪虽小,五官也是立体,那双眼睛跟厉博深一样很深邃,嘴唇紧抿。
顾念看着,突然脑海有那么一瞬光速闪过,她定定盯着照片,似乎那个小男孩的眼睛在哪儿见过。
正想着的时候,厉博深推门进来。
见到老太太醒来,脸上挂上笑容上前,但看到老太太抽泣着,皱眉,上前,走近才看到顾念手中的照片,拿过,眉心更皱,看了眼,眼底一片寒意。
“奶奶说你跟爷爷长得很像!”顾念起身。
厉博深看着照片里那两个人,心生寒意,视线在落到那个小男孩身上,眉心紧皱,那双瞳仁紧接着睁大,随即瞳孔越缩越大,又倏然缩紧,眯了眯眼。
“博深,这仅有的一张,我想留作纪念。”老太太深怕厉博深一生气,就撕了照片忙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是唯一一张一家人的全家福,她再怎么恨她的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如今自己已是半截入土的人,她特别想她的儿女。
厉博深不语,将照片一收,放在了老太太跟前,笑了笑:“您喜欢留着。”
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儿后,厉博深顾念黎姿她们各自离开了。
黎姿向顾念他们道了声晚安便进了自己的屋里,顾念跟厉博深也回了房。
“我给你去放洗澡水。”顾念边打开柜子拿睡衣边说。
“我大他六岁,我跟他从小的感情就不好,我们从小是死对头。他的性格倒像他的母亲,脾气很暴躁,稍不顺他心,他就摔东西。凡是他看中的东西必须得到,若不答应,他必定哭个不停,直到大人们无奈答应他要求时,他才满意作罢。小时候他也总喜欢抢我的玩具,我若不依,他就打我,当然他根本打不过我,可是即便打不过我,也要打,而每次我都被爷爷奶奶父母,他父母训斥,说白了,我比他大,理应让着他。喝!他那个脾气都是他的父母惯出来的,以至于后来无法无天。”
他?想必指的是刚才照片里的那个比他小六岁的表弟吧。
顾念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厉博深。
“不过他那点坏心思用在我身上根本就是每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从小他对我充满敌意,因为无论学习,品行,我都比他强,所以他怀恨在心。”
“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他的父母害死了我父母,掌控厉氏,从此我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厉家,那时不仅他父母处处设陷阱陷害我,连他也是如此,那时他不过十岁的孩子,心狠手辣的手段丝毫不亚于他的父母,那年他骗我去了一个废弃的废墟里,那里有口井,他也不知道上哪儿找来四五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合着他们将我打晕,然后将我五花大绑丢进水井里。”
听到这儿,顾念脑海早已临摹出厉博深当年遭受亲人算计陷害的场景,心口如针刺般疼,密密匝匝。
厉博深顿了下,似乎胸口很堵,解了解衬衫领口的扣子,方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他接着说:“被困井里长达七八个小时,我出现了严重的缺氧,再加上身上被打的偏题鳞伤,疼痛无比,身子越来越虚弱,若是再没有人发现我,我想我这次必死无疑了,但是感谢上苍垂帘,最终我还是被人发现,他们通知警察将我救了出来。”
“自那次以后,我心中暗暗发誓,那些欺负我的人,害死我父母的人,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后来我学得聪明了,我要保护好自己,若不然怎么死了也不知道,若死了又怎么能为父母为自己报仇?从此以后我装疯卖傻,让他们一度认为因为那次事故我变傻了,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说到这儿,厉博深眼神终于有风暴翻涌,他咬牙道:“但我没想到那个兔崽子竟然还不放过我一个“疯子”,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