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侄女,对吧?”
顾念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我今天约你来,只想让你亲自出面说这件事是你所为,还我清白,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张泽民一愣,随之看着顾念像看着一个怪物似得笑出了声:“哈哈哈,兰心,我没听错吧?你让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不追究我的责任?只怕你不追究,法律也会追究,我承认的话不就直接将自己送牢房?你当我傻子呢?再说,你这小妮子还真能不追究?我想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吧?呵呵,你脑子是不是被这件事打击的糊涂了?既然要毁你清白,还要还你清白?你以为我会傻傻这么做?”
顾念没理会他猖狂的笑,接着说:“我父亲去世的那天,其实是你做的手脚,对吗?是你亲自拔了那个管子,导致我父亲抢救无效而去世?”
张泽民脸色一沉,眯着眼一字一句道:“这事不是已经了解了吗?不是秦铎害死你父亲吗?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兰心,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我说过纵使你不喜欢我这个姑父,纵使我让你深陷艳照门事件,让你恨我,但你也不能血口喷人说我害了你的父亲。”
“当时我父亲虽然生命垂为,但还是有一口气的,当初要不是有人在中途剪断氧气管,他怎能能会死?我已经检查过氧气管,那上面有剪痕,并不是自动断掉的。”
“就凭这一点,你就说我干的?兰心,你什么时候变得无凭无据这么血口喷人了?”张泽民深深吐了口烟,笑道。
“你不承认没关系,等会儿我给你看证据就行,我想告诉你,当我怀疑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医院走廊的监控,很不幸,你剪断我父亲氧气管的动作,正好被监控收到,你说你当初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不毁掉医院的那个监控呢?不过现在我已经将那监控的部分保存起来,适当时候再交出来。”
张泽民握拳,眼睛死死盯着顾念。
“倘若我将监控交给法官,少说你要坐牢几年吧。”
“贺兰心,你找死!”张泽民怒不可遏,倏然伸手掐住贺兰心的脖子。
顾念被他掐得难以呼吸,但她不怕张泽民杀了她灭口,他不同于秦铎,秦铎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恨不得灭口。
而张泽民他即使想至自己死地,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杀她,这样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会让他必死无疑,这样一来,反倒是得不偿失,他要的只是贺氏。
果然,张泽民猛地放开顾念的脖子,眯着眼狠唳道:“贺兰心,你别逼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比艳照门事件还要重的代价。”
“如今我的名誉都被你毁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惨重的代价?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你出面澄清还我清白,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走着瞧!”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尽管放马过来!”张泽民不屑一笑。
顾念笑了笑,转而看向墓碑上爷爷的照片,说:“张泽民,你说你此刻站在爷爷的墓碑前,有何感想?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呢?你说你这么多年来吃穿住都是贺家的,就没有坐过噩梦,你害死我父亲,就没不会想到有天我父亲向你来索命?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索命?我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说的就是我,我现在活得多好,哈哈哈……贺兰心,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张泽民笑着转身欲想离开,但步子刚迈出一步,转而顿足,回头看向墓碑上的贺荣照片,挑眉,双手交叉握了握,说:“既然你都知道我对你和你父亲做的那些事,那么还有一件事,我也顺便告诉你一下,让你知道什么是丧尽天良?”
顾念看着他,她知道张泽民是个卑鄙小人,跟秦铎有过之无不及,所以他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所有人。
张泽民冷笑着,慢条斯理吸完烟后,将烟蒂扔在脚下,狠狠踩灭,伸手指了指贺荣的墓碑,轻佻说:“你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吗?”
顾念眸色一凛,盯着张泽民讥笑的嘴脸,下一秒,身子猛地一僵,血液哗啦啦倒流凝固,身子接着不可抑制颤抖起来,唇齿崩落出:“是你杀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