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灿烂,继续说道,“这张脸你是没看过,那么,这张脸呢?”
我直觉眼前他青色衣袖一闪,再看弄颜已经是换了一张脸。
我忙放下手中的糕点,一手撑着桌子靠近几分,惊奇到:“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么,好神奇。”
弄颜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微微皱了眉头,但依旧笑着,十分自信。
我再往前靠近几分:“但,还是刚才那张脸好看些。”
我手一挥,重重的往他脸上甩过去,在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他生生握住,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怎么,记起了?”弄颜笑意浅浅,寒意深深。
我冷笑出声,泪水像是洪水一样的往外冒:“记得,当然记得,我的亭远大管家。”
“呀,看来你还真是那个来自千年后的郑凡歌呀。”残烙从亭远手里拉出我的手腕,握在自己手里,笑道,没有一丝危险气息,可是我知道他现在很愤怒。他搂过我的腰,嘴唇落在我耳畔,暖暖的气息吐在我耳廓上,滚烫滚烫的。
“你说,我该要怎么报答你这段日子对我的‘好’?嗯?”残烙的手臂圈紧了我的腰,像是要生生的折断它。
我自始至终都盯着亭远,或者叫弄颜更为准确,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联系了起来,为什么我出了锦歌山庄那相隔千万里的烙烬门就找上门来,原来都是因为我是来自千年后,拥有着高于他们千年的技术与知识,就因为这点荒唐的原因就要抓我,杀我。
亭远,这个会红脸会对着我们怒吼的古板男人,这个一谈起经商之道就神采奕奕的男人,这个丢下一句找不到我就永不回来的男人,竟会是让我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
“我恨你。”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冷冷道。
弄颜低头浅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小孩子的无力回驳一般的不当回事。
残烙拧起我的下巴,力道渐渐加深,一丝一丝的显示着他的愤怒。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我对上他带有嘲讽的眼,冷静异常:“我记得当初问你,当你厌倦我的时候,会不会杀了我,你那时候并没有回答,那么现在呢,是不是很明确了,你会杀了我的吧。”
残烙松开我,我腿上一痛,瘫倒在地,他俯视我,不再隐藏半点原本的气息,那王者之气像是灯光一样四射而开。
“哗啦!”一旁的长木桌被残烙一拍顿时碎开来,那飞溅的木屑擦过我的手臂我的脸,挂起丝丝血痕。
“杀你,我自然会杀你,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见几个人。”
我抬起头见他笑得一脸邪恶,眼神冷然桀骜,带着嗜血的红,像是地狱之火,额头的红色水滴像是来自血液一样的红透,突然间让人感到惧怕,长发红衣在此时再也没有了半分美感,飞舞起来像是死亡前的舞蹈。
这才是残烙吧,可以温柔如水,可以桀骜不羁如少年,亦可以残冷无情如地狱使者。我下意识的摸摸手腕上的玉佩,如果等不及了,那么也只能这般做了,灭不了他烙烬门也要灭了他残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