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颜熙敷衍着,心中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被卷入一个阴谋的漩涡中了。她岂会看不出来,魏喜和风子萧想拿她当枪使,而朱羽渊却不一定愿意保她。
可悲的是,她洞悉一切,却没有能力当场拒绝。
不过,没有当场拒绝,不代表就没有办法。她顾颜熙总是能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关于此事,席言还有一个疑问。”她正色启口。
“请讲。”
颜熙微微蹙眉,一脸不解地说道:“陆麟已经死了,已经不可能再从坟墓里爬出来滴血认亲。那九千岁,您要如何证明他就是皇嗣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这才是最本质的证据。如果不能证明陆麟是皇嗣,那一切都是白搭。
魏喜大笑道:“席公子果然是个明眼人。不瞒诸位,当日陆麟死后,咱家及时取了一管血,封存在水晶瓶中,可以保存一年不会腐坏。”
颜熙闻言一喜,魏喜的话告诉她一个信息,这个水晶瓶才是最最本质的证据。只要她能将水晶瓶偷出来,那什么指证,任何危机都会泡汤。
没有了陆麟的血,魏喜拿什么去滴血认亲?没有滴血认亲,魏喜凭什么说陆麟是皇弟?陆麟若不是皇弟,那信王只不过杀了一个路人。一个路人,杀了便杀了,这对堂堂王爷来说,难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正在颜熙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魏喜的话再一次将她打入深渊。
只见魏喜转而朝非尘先生微笑道:“说起来,这还得多谢非尘先生。多谢非尘先生提供了水晶瓶,并帮着咱家保存。”
非尘!难怪魏喜要专门设宴款待非尘!
颜熙心中一凉,非尘武功盖世,水晶瓶竟是由他来保存……想从他那里偷出水晶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抬眸看向非尘,正对上非尘狠戾到残酷的眸子。残酷到,那滔天的杀气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非尘想杀她!
这是怎么了?风子萧,非尘,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跟她过不去!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这个阴谋中吗?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