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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仲春,繁花似锦,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算起来,会试发榜也就在今日了。中了会试的人被称为贡士,第一名被称为会元。贡士可以去参加殿试,角逐出状元榜眼探花和进士。
冬梅在外通传道:“公子,乔隐求见。”
颜熙淡淡道:“本公子现在没空,让他今儿下午去雨霖铃茶楼的兰轩等我。”
冬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只留颜熙坐在书桌前沉思。
记得四个月前,漓兰便是邀请她去雨霖铃喝茶,然后诉说了乔隐婚约的来历。颜熙还记得漓兰的兰雪茶,端的是玲珑剔透的心思,当真巧妙。
只可惜,红颜薄命。
想到这里,她竟一时觉得心堵,便扬声道:“来人,替本公子更衣,备马,本公子要出门!”
颜熙出了席府的门,翻身上马,也未疾奔,就只是坐在照夜狮子上,拉着缰绳让马悠悠踱着步。她只是心绪颇烦,想随便走走散散心。
行至闹市之处,但闻前方人声鼎沸,竟是十分热闹。
颜熙本是心事重重,信马由缰,并未注意自己走到哪儿。但甫一察觉前方喧哗,便也抬眸看了一眼。
原来,她的爱驹竟将她带至了国子监!
“发榜啦发榜啦!挤不进去的公子们,小的代各位查看,一两银子一次!”
前方着实拥挤的紧,里三层外三层,将那小小的红榜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有觑得商机的报录人挤在最前面,想趁着发榜的机会赚点小钱。
会试不似乡试,乡试都是本地人,还可以冲到士子家中搞破坏。会试都是各地举子赴京,住所难以查清,故此只能在红榜周围讨点赏钱。
颜熙走到那报录人身边,扔给他一两银子,道:“我来自嘉兴,姓席名言,麻烦小哥替我查查。”
那人一愣,旋即张大了嘴巴,还未等颜熙出言制止,他便已经叫嚷起来:“快来看啊!这就是今年的第二名,嘉兴席言啊!”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颜熙,展开了热烈讨论:
“哇!好厉害,才这么年轻!”
“第二名也是很厉害的角色了,真是想不到,还没弱冠吧!”
“偏生这才子还生的如此俊朗,若是殿试亦能取得好成绩,可不知要夺走京城多少贵女的芳心。”
“对了,这个席言,是不是那个浙江的解元。”
“哦哦哦,记起来了,他还陷入舞弊案来着,后来竟为自己洗脱了冤屈。”
“好智谋,这样的人物都只是第二,不知道谁得了第一?”
……
也有的士子直接走上前来,和颜熙问好。这些多半亦是过了会试,要去参加殿试的贡士,此时想和颜熙交谈几句,彼此交个朋友。
颜熙浅笑着和他们寒暄,说些初识的场面话。
一个来自湖广的贡士说道:“今日真是颇为奇怪,我们来看了榜之后,一直在好奇,第一和第二为何迟迟不出现。现下终于将你等来,一见面,果真名不虚传。”
颜熙笑道:“兄台客气了,春困秋乏,席某懒于早起,便来迟了些。”
那个贡士说道:“今年的第一名更是奇怪,竟是到现在还未露面。”
颜熙问道:“兄台看过红榜,可知会元姓甚名谁?”
那贡士答道:“说来你们浙江真是出才俊,今年会元亦是你们浙江人,姓杨名元。”
杨元?
颜熙几乎要失笑出声了,还真是老朋友。
她记得,此人当时与风子萧朱羽渊混作一处,在鹿鸣宴上推波助澜,把自己送进了大牢。没想到,中了会元的竟然是他。
如此甚好,故人重逢,可不能就这么随便算了。只是不知,他究竟是风子萧的人还是朱羽渊的人。
此时,但闻报录人一声惊呼:“快来看啊!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名,湖州杨元啊!”
大家很快抛弃了颜熙,将目光投向了杨元。
“这就是会元!可惜了,没有方才的席言玉树临风,不过还算周正。”
“年龄也大了点,该有30岁了吧。”
“你们有听说过吗?一般中了会元的人,后来去殿试都很难得中前三甲,反倒是第二名,常常能在殿试拔得头筹。”
“是呢!说来还真是有意思的现象。”
……
颜熙听他们说到这里,顿觉了无意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