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男儿雄心,志在报国。醉卧沙场,笑谈兵戈。上一轮是文斗,这一轮,我便欲同袁兄武斗,如何?”
袁风烈求之不得,他扬声道:“甚合吾意,席兄尽管划下道儿来,十八般武艺,武器任你挑选!”
颜熙轻轻一笑,道:“不拼武器,我只要同袁兄掰手腕。若是袁兄赢了我,那便算他答出了这一题。”
什么?掰手腕?
众人闻言皆是不信,这两人,身材悬殊分明太大了!袁风烈身材魁梧,而席言则有些单薄瘦弱。这两个人掰手腕,席言这不是找死么?瞧着这席言文采斐然,原以为他要继续比拼诗赋,没想到他竟然自寻死路,真是让人想不通。
马公子大笑道:“席言,你大腿兴许都没袁兄胳膊粗!”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
袁风烈微微蹙眉,正襟危坐地说道:“袁某钦佩席兄才学,不愿占席兄的便宜。比试应当是公平进行,袁某人还不需要别人故意放水。”
颜熙丝毫不领情,反倒讥讽道:“袁兄这是说哪里的话?席某自己出的题,你只管应下便是。若是推脱,那便是认输!”
袁风烈心中忧虑,却也不再推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秦老板命人抬来一张案桌放在中央,颜熙和袁风烈相对而坐。两人各自伸出手来,双掌相握。
乔隐在一旁看得很不爽,早知道他也去辱骂言言,这样就能和她掰手腕,还能握她的手。
真是该死,便宜了这个姓袁的!自己想去握言言的手还得预防毒钉,这个姓袁的得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还推脱。真是,他乔隐肿么这么命苦啊!
这边厢,随着秦老板的一声令下,两人均开始发力。
袁风烈修习的外家功夫,于内功并不精通,论蛮力,他自然是远胜于颜熙,可若是颜熙使上了内力,那这结果可就要大大不同了。
颜熙运起内力,和袁风烈相抗衡。她也不急着将他扳倒,却只是维持着平衡的现状,白白让袁风烈卯足力气涨红了脸。
此时,袁风烈也觉得不对劲,对方掌心似乎是绵软深邃的。无论他使了多少力气,都好像被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大海,如同一掌打在海绵上,完全没有力道。
他虽然不精于内力,但也并非一无所知。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高手。更可怕的是,席言掌中的内力隐隐已经夹杂了压迫的威势,透过相抵的双掌往他的身上传来,惹得他整条右臂酸胀不已,有如快要断裂一般。更有甚者,他觉得五脏六腑也皆受了胁迫,胸中不可遏制地泛起反胃的感觉。
他意识到,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受内伤!
颜熙一点点地加大力道,却换来袁风烈顽固地抵抗。她不由得微微蹙眉:袁风烈这是疯了吗?他不知道受了内伤是很麻烦的事?
袁风烈岂会不知?但他运足了全部的力气和颜熙对抗,只为了赢得这一局。在他看来,这是男人的比拼,他不能认输!
一旁观战的人看得很是不解,袁风烈分明是高大魁梧的健硕男子,为何却迟迟没有战胜瘦弱单薄的席言?更奇怪的是,席言面色如常,而袁风烈已经面颊潮红,甚至隐隐发紫。
颜熙看着袁风烈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她很清楚,自己若是再不收手,袁风烈的右臂就要废了。
罢了,这毕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颜熙心下一软,收回了力道。
袁风烈压力顿减,胸中的反胃感觉也逐渐消失。他惯性地发力,一举将颜熙扳倒。
“好!”“漂亮!”
众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可袁风烈却恍若未闻。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不敢相信。
颜熙将自己的手抽回,拱手笑道:“恭喜袁兄,胜了这一题。”
马公子大声叫好:“好!我就知道袁兄是真汉子!不像某些人,瘦得跟小鸡似的,还敢来挑战掰手腕。”
颜熙也未出言反讽,她只是给一旁的乔隐使了个眼色。
乔隐立马会意,虽然心有愤懑,却还是拿出一颗碧灵丹,融进了面前的白水中。
颜熙接过那杯水,递到袁风烈面前,淡淡道:“比试辛苦,多喝些水为好。”
碧灵丹是治疗内伤的圣药,颜熙此举着实让乔隐肉痛。凭什么!凭什么让他拿丹药给别的男人?
袁风烈接过这杯水,抬手就要饮下。
马公子劈手拦下,阴阳怪气地说道:“来路不明的东西,怎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