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殿试前一天。
这几天,颜熙在府中苦思冥想,终于叫她想出了破解的法子。这计策既可以使自己免于牢狱之灾,又可以将东厂厂卫集结京城一事抖出来。
只可惜乔隐在前几日就回了玲珑谷,所以她只好将计策说给祈跃听,让祈跃去布置人手。
希望殿试现场能一切按照她的计划来,千万不要出岔子!
……
玲珑谷中,桃花夭夭,漫山遍野。彩带溪在阳光下依旧折射出七彩的耀眼光芒,整个玲珑谷美得不似凡境。
一身紫袍的中年文士和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执剑对视,花瓣落在剑尖,轻盈无声。
“乔隐,你的剑术又精进了很多。”非尘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是世上任意一个师父在评价着徒弟的武功。
乔隐收起宝剑,眼睛追随着飘落的花瓣,似是无所谓地说道:“匹夫之勇,从来都没什么用。”
非尘眸子一凛,寒声道:“你是在耻笑老夫吗?”
乔隐闻言讥诮一笑,执剑拱手:“徒儿岂敢。”
非尘眸子暗沉,恨声道:“你夺了老夫的势力,竟还敢耻笑我是匹夫之勇?你真不怕我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哼,顾颜熙若是知道你是她的杀父仇人,真不知道她会如何待你。”
乔隐微微挑眉,将剑插回腰边。他掸了掸袖子上的花瓣,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说了,言言就会信?”
非尘冷哼一声:“纸包不住火。只要老夫在她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终有一天她会信了老夫,和你反目。”
乔隐心中一“咯噔”,面上却还是一副雍容笑意。“师父,你我早就已经把话说清。我娶兰儿,你也守好口风。如今婚期在即,师父重提旧事,究竟是个什么念想?”
非尘冷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太不收心,明明已经和兰儿订了婚期,却还是三番四次往顾颜熙那里跑。为了兰儿的终身幸福,老夫不得不和你把话说个清楚。你若不能全心全意待兰儿,休怪老夫把当年的事抖个清楚,让顾颜熙好好看看,谁才是她真正的杀父仇人!”
乔隐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恭恭敬敬俯身一揖:“徒儿自当有分寸。”
不知为何,乔隐明明是一副顺从的神色,但非尘却全身打了一个寒噤。以往的时光又在他眼前浮现,这个徒弟从来都很顺从,可是利爪却被他谨慎地隐藏。那一声声恭敬的“师父”背后,潜藏着多少算计和愤恨。
非尘眼底划过一丝玩味,他虚假地伸手将乔隐扶起,却在不经意间撒下了一种药粉。
乔隐微微挑眉,没有说破。
这种药粉,着实令他有些诧异。这是南疆失传已久的迷幻剂,能让人心生幻想,按照施药人的意愿行事。南疆灭族已久,非尘竟然能弄到这种药,这真是叫人诧异。
等等!迷幻剂!
乔隐眸子一凛,抬眸望向了非尘,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乔隐面色一寒,震怒道:“你想对颜熙做什么!”
“哈哈哈哈!”非尘仰天大笑,“要解血咒,只能是顾颜熙心甘情愿地献出20年寿命。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呢?老夫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说起来还真不容易,此药已经失传,老夫还是掘了几百年前南疆大族长的古墓,这才找出这迷幻剂来。此药无解,专门就是为了顾颜熙所用。”
“你!”乔隐已经觉得有些晕眩,他急忙运功,想要利用体内百毒压制下迷幻剂的药性。
非尘笑道:“你刚才一动怒,已经错失了运功的最佳时期。老夫便拿你试试药,看看药效如何。”
乔隐再也说不出言语,因为他的思维已经陷入混沌。
耳边有一个声音蛊惑一般地萦绕:“记住,你爱漓兰,爱到骨髓里。你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你要娶她,因为你爱她,至死方休……”
混沌中,乔隐努力撑着一丝清明,努力记着颜熙的脸,努力地,不让自己被全盘控制。他在心里一句句重复着:“我爱言言,一生只爱她一人……”
他不能被控制,明日就是殿试,后天就是他布局杀非尘的时候。这种时候,自己一定不能有事!
……
一天过去,转眼已是殿试当天的清晨。玲珑谷内张灯结彩,非尘趁着乔隐被药物控制,便让婚礼提前一天举行。所以,今天是殿试的日子,也是乔隐和漓兰的大婚之日。
漓兰的闺房内,屋子里光线并不算好,雅致的窗帘挡住了清晨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