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是冰冷,还轻轻发着颤,皱眉看了还未消气的冰刃一眼,再看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笑吟吟的楼远,半嫌弃半抱怨道,“师兄,爷,你们这要是把小小公子心仪的姑娘吓坏了吓跑了,你们给公子和夫人赔一个儿媳妇去?”
“哼!”冰刃又是用力哼了一声,“这还是老子的闺女好,猪雪你那颗吃里扒外的心全向着小白脸了!老子不要你了!”
“爹啊!”弯弯这时跑到了冰刃身边来,也不怕他的怒气,反是抬了手轻按向他的颞颥,边揉边道,“别瞪眼了啊,再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女儿给爹揉揉啊,爹不生气不生气。”
“猪雪你说谁没事咋呼呢!?”冰刃猛地又回过头来瞪着融雪,“是不是太久不得老子削你你皮厚了!?”
冰刃这儿怒斥楼远,几个小辈仍是看得错愕不已,便是游柔都觉又惊又愕,唯有融雪像是没事儿一样轻轻拍着游柔的背,温柔道:“闺女不怕啊,别理那俩人,尤其我师兄,他没事就喜欢咋呼,吓着闺女了?”
“你敢!”冰刃忽地就将手中的剑抵到楼远脖子上,怒道,“你要是敢打老子师妹,老子打死你!老子都没舍得打过她,能让你个小白脸打!?”
“师兄这是让我打我媳妇儿?”楼远笑着挑眉问道。
“你你你——”冰刃伸手指着融雪,一副想打又不舍得打的模样,末了转过身来瞪楼远道,“小白脸!平日里你是怎么管自己媳妇儿的!?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谁知融雪却是不害怕,反是说着大实话,“当然是说师兄和爷了,难不成我还能说小公子们和阿润是老男人?”
弯弯和郁润心道是这下完了,爹最恨谁说他老了,这不会把姑姑给打残了吧?
“猪雪你说谁老男人呢!?”冰刃怒气冲天。
“干什么?师兄你居然好意思问!?”这冲过来护着游柔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去替冰刃捎信回来了的融雪,只见她像护自己的孩儿一般将受吓的游柔抱在怀里,一边瞪着冰刃和还是笑吟吟的楼远,嫌弃道,“师兄,爷,你俩都老男人了,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害臊啊?”
只听冰刃一声怒冲冲道:“师妹你这头猪!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如风般掠进了厅子来,掠到游柔面前,拂开了那架在游柔脖子上的剑的同时一把抱住了她。
燕晞的心拧得更紧了,他终是沉了脸推开了燕昕横在他面前挡着他的长剑,站起了身!
游柔虽没有畏缩,但她心中仍是害怕,这就使得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好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冰刃大笑了几声,“老毒物要是好人的话,那老子可就是顶顶的好人了!没目的?你觉着老子会信你的话?”
游柔说完,昂头对上冰刃那双冷冷的眼睛,虽然害怕,这一刻却没有畏缩。
“我”游柔咬咬唇,颤声道,“我没有目的!也和我爹没有关系!我爹是好人!”
冰刃的剑还架在游柔的脖子上,冷声质问道:“说吧,接近我们阿晞是何目的,或是说,你爹让你接近阿晞有何目的?”
燕昕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将视线移到了游柔身上。
“哥?”燕晞转头看坐在他另一侧的燕昕,看着正用剑挡着他的燕昕,不可置信。
是燕昕。
“大伯,姑娘她”燕晞看着游柔那发白的脸及那双带着害怕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的眼睛,只觉心拧得有些疼,站起身就要去护游柔时却被一柄横到他身前来的长剑制止了。
她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爹了
她她明明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而爹
游柔的眼睑颤得厉害,她从小到大都只是呆在游城城主府里,出过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府中人人都疼着她让着她,她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是以此时的她被吓住了,很是害怕。
冰刃说完,将手中的剑更抵近游柔的脖子一分,领游柔的面色更白了一分。
“小丫头片子,难道你不知道你那老毒物爹仇人多得很?你这么跑出来就不怕出得来回不去?”冰刃嫌弃地看着游柔,“就你这腿脚软趴趴的样,再揣着那些个小儿家玩闹的破药,居然能从游城到得这云城来还没被打死,难怪要扒着我们阿晞,敢情是让我们阿晞给你当护卫了?”
“只是小姑娘你不在游城好好呆着,跑云城来做什么?难道小姑娘你不知江湖险恶,你这般模样的小姑娘跑出来可很是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