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这一切之前来到我的身边就可以阻止这一切。
可惜并不会这样,我生来与白家结下的缘,注定从这里开始,就要从这里结束。
那一场噩梦,慢慢地浮出水面。
“你还记得那些鬼面人么?”容言低声问我,我拧眉点头,那是过往最恐怖的噩梦,容言说他那时候以为是有人想灭了白家,当年追寻的一切线索都是朝这个方向去的。
可惜一切线索全然都断了,他说近来他越来越觉得,当年的事情,是白家自己人做的。
“白家那场灾难之后,除了你父母之外,再无其他人死亡,这未免太有针对性了。”容言低声道,他说了很多,我的眼困湿润难耐,投入他的怀里彻底崩溃了。
我细声哽咽着:“当年到底是谁,那么狠毒?”
我稍稍缓和的情绪,容言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那一瞬间,眼眶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当年我躲在暗处,亲眼见着父母被鬼面人杀死,血洗白家,我以为那是白家的一场灾难,可是谁会想到当年死的只有我的父母。
容言强行将我带离白家,他本想带我去过平和的日子,可是接下来的记忆,我跟他被迫分开,我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混沌,容言问我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摇头:“我一直以为我是被养父捡回来的,我之前的记忆里也只有我养父养母和我姐姐啊,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带走你的人,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容言冷声道,我咬着下嘴唇,实在想不起来当年那个人是谁,就像那场灾难一样,都被彻底的打乱了。
“不管你记不记得,现在你都要忘掉,我怀疑当初杀死你父母的人,还在白家!”容言冷声,我惊了一把,脸色惨白。
我哽咽着,连呼吸都变得奇怪了,容言要我稳定情绪,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听着,欢欢,现在收起你内心的酸涩,你需要先去看病,知道吗?”
在白家任何一个人的眼前,都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哪怕是白墨城,他是第一个找我确定白家人的身份的人。
就算是他,之前许诺过我,白家亏欠我的,会统统还给我,就算是这样的承诺,那又如何。
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白家的人,过往的伤痛,在那一瞬间袭击我的心脏,尘封起来的记忆,彻底瓦解了。
“容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看向他,容言略微怔了一下,他说当年与我分开,其实是迫不得已,几番逃离,被迫成了这样。
被迫以梦为食,生不像人,死不像鬼的存在,可就算是这样,他说他也没有放弃找我。
“在城南医院,我以为我找错了人,等我确定是你的时候,一颗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容言起初跟着我,的确是因为他看不穿我的梦,直到后来他才发觉我的身份,我想问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容言却说一切都过去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以梦为食,而且他是容家的人呢。
“别拖拉了。”容言低声道,他带我去找了白家医生,只是冷风入体,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坐在那儿。
白忘月听闻风声,急匆匆地过来找我,她说什么一个古燃已经扛不住了,她不想连我也跟着出事。
“发烧而已,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吧。”我看着白忘月,她笑笑,说什么是白墨城紧张得很,要她过来看看的。
白忘月拽着我的手,问我到底跟白墨城说了什么,为什么忽而觉得家主大人异常的热情。
“你感觉错了吧,我是客人呐,哪有上门的客人生病不问问呢。”我笑笑,白忘月说只要没事儿就行。
她说看我鼻子眼睛都红了,肯定是阁楼那儿不够暖,她说她一直在跟白墨城强调这事儿,可是白墨城愣是要我住在阁楼。
“他说那儿之前叫暖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白忘月呢喃。
我的心再度疼了,酸涩难耐,那是我母亲生前一段时间住的地方,我对白家的记忆开始的地方,白墨城安排我住在里面,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怎么,怎么哭了?”白忘月问我。
我摆手:“只是发烧难受而已,没关系的,我就住暖阁。”
“欢欢,你别吓我,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等古燃回来了我一定还他一个健康的你。”白忘月有些慌了,我拍拍她的肩膀,要她别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