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只是事业心重了一点而已,妈妈见他每日都会在楼下等到你房间灭灯了才走,想来他的心里也有你。所以才不想你被一时的悲伤冲昏了头脑,钻牛角尖要与他离婚。”
李美玲伸手抚上何婉卿的手,望着她慢慢地说着。
何婉卿咬住下唇,她根本不敢把A市发生的一切告诉何美玲,她不敢告诉她那个男人是怎样因为他的事业心放弃了她以及她的孩子。
他们之间,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仅仅只是开始她被利用了而已!
“妈——”她转身抱住了李美玲的腰身,把头埋在她胸前,“你不要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分寸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倔,也不知道随了谁。”李美玲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摸了摸她柔顺的发,然后催促她去洗碗。
慕容回北京之前给何婉卿打了电话,问她能不能送送他,她想都没想就拒绝掉了。
“也许是我处理问题的方式吓着你了……不过婉卿,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之前与你说的承诺,三年内都有效,只要你来,我定护你一生周全无忧。”
他信誓旦旦的说辞结合他怀孕在家的发妻来看,怎么都觉得可笑,何婉卿敷衍地应着,祝他一路顺风,然后挂了电话,将他的号码拖入黑名单。
三观不同,连朋友都没得做。
转眼又是几日,得来的消息还是在调查,再等等,李美玲愈发有些坐立不安,何婉卿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
她又回了一趟与沈尘归的家,帮他收拾了些换洗的衣服,托人送了进去,却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同样焦虑的还有李勋,他的底牌还没拿出手呢,网络上的舆论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倒戈。
越来越多的A市市民在稳定了下来之后开始站出来给沈尘归说话,甚至还写了一封将近万字的陈情书。
上面写着沈尘归在A市安抚灾民时的点滴事迹,恳请这边政府能尽快调查清楚,还沈市长一个清白。
这样下去,还没等他们离婚,何不为就该出来了!到时候他们的一切心血都白费!
“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现在倒好,他们婚还没离,我又给卿卿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C市郊区某小区内,李勋咬着牙将文静推倒在地,恶狠狠地望着她。
“我也不知道A市那边怎么就有人发动给沈尘归正名!你不是有钱吗?你去找最好的律师来啊?去塞红包给法官啊!只会对我撒气有什么用?你打死我何婉卿那个贱人就是你的了吗?”
躺在地板上的文静浑身是伤,手臂上的青青紫紫,右边脸颊已经肿得老高,把眼睛都给挤没了,额头前一缕头发连着头皮被人硬生生扯下,血肉模糊。
身前的衣服已经被撕碎,隐隐露出胸衣和底裤,看起来又狼狈又不堪。
“你说谁是贱人?!”李勋猛地又踹了她一脚,身体受力往后撞去,她撞到了茶几的边角。
锥心的痛传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咧开嘴对着李勋笑起来。
“说的就是你的心上人,怎么,还不准我说?”
“我文静20岁跟着你,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男人,但是她呢,在你和那个沈尘归之间犹豫不定,后来还勾搭上了慕容,她能有多干净?”
说着,她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冷哼了一声。
“慕容?慕容是谁?”李勋沉了声音,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就是阻碍了你大计的人,不然你不觉得奇怪?A市突然就有人为沈尘归摇旗呐喊,要说这幕后没有人组织,怕是鬼都不信。”
她左手撑着地板坐起身子,挣扎着爬向沙发,有点受不住力,又往旁边倒去,李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将她丢进沙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说:“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文静伸手扯过沙发上的抱枕垫在腰后,又拿过毯子盖住身体,她实在是太累了,一扭头,竟然靠着沙发昏睡过去。
李勋有刹那间的惊慌,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他的理智回笼,望着这个在枕边睡了七八年的女人,终是开始心疼起来,又找出了医药箱,为她清洗伤口,上药。
才睡了半个小时,文静又被伤口疼醒,见自己身上明显被处理过的伤口,她简直有些不可置信,抬头问道:“你给我上的药?”
李勋只是冷冷望着她,并不开口,却依旧让她落了泪。
这个女人,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