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挣扎的力道又来回了几次，于素雅还是依然没能够睁开。

而这个时候，或许是拿苏泽没有办法，于素雅微微的转过了身子。

两个人的目光又重新的交错在了一起，于素雅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复杂，苏泽摸不清楚那一份复杂究竟代表着什么，反正，在这种时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情绪。

感受着于素雅那犹如针刺一般的目光，苏泽心里的自责也再度的调动了起来，稍稍的低下了头，苏泽不敢面对于素雅的目光。

“放我走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苏泽低头的瞬间，耳边便响起了于素雅近乎空灵的声音，不冷不淡，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感受不到一丝的力气，好似呢喃，好似惆怅。

随着于素雅的话语，苏泽低着头沉默了两秒。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仰起头望向于素雅。像是于素雅这突然转变的语气让苏泽有所感触，此时再度的仰起头来，苏泽的目光中突然的多了一丝的决绝。

“素雅，你真的要走了么？”苏泽还是将之前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相同的话语里边，这一次倒是多出了一些情绪，一种莫名的无助，一种淡淡的苦涩。

“呵呵。”苏泽的话，让于素雅轻声的笑了起来。这本是很尴尬的局面，于素雅竟然不管不顾的笑出了声来。好似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疯癫，好似是没缘由的伤感。

于素雅只是轻笑，轻笑持续的时间很长，足足有四五秒，盯着苏泽的目光也是带着些许笑意，让苏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咔擦。”随着于素雅的轻笑，窗外的天气似乎也极为配合，突然间一声惊雷响起，在这夜色下显得那般的突兀。

“苏泽，你还爱我么？”雷声与话语交错而来，于素雅面若桃花，若不是残余的泪痕，想来，没人会懂得她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