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是群瘪三还不承认,文子昂是傲慢,可是人就是有傲慢的资本,你们一群小瘪三就知道在一旁瞎嚷嚷,本事在本然面前去说。
你们也不想想,军区大院里那么多的军人子弟,你见着出了几个中将,就他文子昂一个,狂傲几分又能怎么样。”苏长青将裤子扣好,叼着烟头就要去洗手,却看见文子昂也在洗手台前面。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站了多久,他么的对话听进去了几分,苏长青看着他,眯起双眼,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此时所有人都转过身来,洗手间里一下安静得可怕。
文子昂洗了手,看了苏长青一眼,神情始终愣愣淡淡的,没有半分温度。
所有人目送着文子昂离开,洗手间的大门缓缓的在他们面前合上,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文子昂出了洗手间,还不见昆峰从宴会厅里出来,皱了皱眉,正打算独自离开,迎面却跑过来一个女人。
文子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和这忽然从宴会里冲出来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紧接着一群工作人员跟着追了出来,女人手忙脚乱的站稳,推开文子昂撒丫子就往出口的地方跑去。
文子昂拧眉,伸手下意识的要去抓住女人,修长的手指却只是从她的肩头擦过,指尖一路滑过最后触摸到女人柔软温热的指尖。
文子昂死死的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手指上的感觉十分熟悉,这让他脑子里闪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被文子昂一拽,女人手上拎着的袋子敞开了,几张A4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女人回头瞪了文子昂一眼,想弯腰下去捡,却看见追着她的人已经到了跟前,哪里还敢停顿,连忙站起来就是一同急促的奔跑。
通道里此时混乱成一团,文子昂蹲下身去,将女人落下的几张A4纸拣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内容挑了挑眉,眼中颇有几分惊讶。
“首长,您没事吧?”昆峰从一团混乱宴会里出来,见文子昂站在通道里,手里拿着几张A4纸,连忙跑过去问道。
“刚刚那是什么人?”文子昂听见宴会里传来吵闹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将手里的A4纸递给昆峰问道。
“不清楚,酒店的人正在查,忽然闯进宴会,怀疑是可疑人物。”昆峰接过A4纸,看了一眼,只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
A4纸上面是一幅画,整副画面的背景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画的好像是一个人,一个十分古怪的人,或者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去查查刚刚那个女人。”文子昂看了一眼昆峰,淡淡的说道。
“是,首长。”昆峰愣了片刻,面露疑惑,却没有多问什么。
宴会仓促的提前结束了,文子昂刚回到家,那女人的资料便送到了他所住的别墅书桌上。
女人叫向小槐,是一个画画的,两年前开始画漫画,因为家庭状况十分不理想,念书期间做过不少杂工,服务员,销售,送牛奶报纸,什么赚钱做什么。
甚至还在一家小诊所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兼职护士,这件事情似乎对她后来念大学选了医科大学有很大的影响。
父母离异,父亲曾是军人叫向城令,不过刚入职两年,就被开除了军籍,后来投靠了一个军火商,做了军火贩子。
两年前向城令死了,没过几个月母亲就嫁给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商人。
向小槐因为已经成年并没有去新的家庭,那继父倒是对她不错,买了套小公寓给她住着。
向小槐算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毕业之后在一家医药的外企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认识了一个叫白云然的男人,两人好了一阵子。
后来白云然要升职,两人又因为结婚的事情闹了一阵,之后向小槐就失踪了。
向小槐两个月不见踪影,回来以后卖了继父买给他的单身公寓房子,买了一套老城区的房子改成工作室开始画漫画。
向小槐的背景十分简单,人也是规规矩矩,除了她的父亲向城令和她无故失踪的两个月,让文子昂有些在意,其他的倒是十分普通。
向城令这个人文子昂可以说是十分熟悉,文子昂将向小槐的资料放在桌上,到酒柜前面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去。
过去的几年里,这个人曾经和他并肩作战,说是他的良师益友也不为过,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向城令是怎么死的。
只是没想到人死了,却还是背负着骂名,若当初死的是他,文子昂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心里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