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泪腺坏了。”向小槐忽然被林溪儿逗笑了，她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想哭，只是哭与不哭，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

“你不是去给我拿资料看房子，怎么空手回来。”向小槐笑她，遇见林溪儿是她这十年里最幸运的事情。

“真是欠你的，我忘记了，马上去给你拿。”林溪儿也笑了，她见过很多要强了的人，可是向小槐却是最要强的那个。

“嗯嗯，谢谢林大小姐。”向小槐点头，目送着她走远。

等林溪儿下了楼，向小槐才拿过桌上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季寒霜被警察带走之后，也找到季梦国和李青衣问了一些事情，两个人知道这件事都是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季寒霜会这么极端。

所以向小槐打电话来的时候，李青衣犹豫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让季梦国接电话。”根本没有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向小槐声音冰冷的说道。

“小槐的电话。”李青衣面色有些发白的将电话递了过去，季梦国脸色也是变了变，最后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是我。”季梦国知道，向小槐的心里对他颇多怨恨，季寒霜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完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向小槐说得直接，声音里像是猝了冰渣，季梦国只觉得喉咙发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寒霜不懂事。”季梦国最后还是干巴巴的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心里清楚向小槐不会原谅他们，求与不求都是一样的。

“是啊，她年纪还小，就算判刑也不过就是在少年劳教所关上几个月，不要紧。”向小槐嗤笑，脸上的神色更冷。

“向小槐，你敢……”季梦国咬牙切齿，但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罢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季梦国，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我十四岁那年，为什么会被绑架，又是被谁绑架，你心里不难道不清楚。

李青衣就是瞎了眼，才觉得你是好人，当年我没和警察说实情，我不过是怕你狗急跳墙，你以为过去了十年，我还怕你。

季梦国，我爸爸已经死了，他为什么会死，你比我清楚。

李青衣要跟着你什么结果都是她自找的，季梦国现在还觉得我不敢吗？

哼，比起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现在我怎么对季寒霜如都不为过。

季梦国说到底这是你种的因，得什么样的果都是你咎由自取。”向小槐淡淡的笑，唇角微扬起，那张并不惊艳绝俗的脸上，此时有一种娇俏的魅惑神色。

“……”季梦国没有说话，向小槐的话像是无数细密的芒针，扎在心上，不会流血，却是冷入骨髓，痛得心惊。

原来她早就知道，季梦国死死的抓着手机，此时心里害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