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误会你很正常。
不过苏木,倒是也说了同样的话。”向小槐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什么话?”文子昂挑眉,对于苏木这个人,他实在是一无所知,总觉得那些能用文字形容出来的苏木,都不不过是一些浮于表面的肤浅东西。
“他说你不算是坏人,但一样很危险,让我最好离你远点。”向小槐吃掉最后一个馄饨喝了口鸡汤,看着文子昂摊了摊手道。
文子昂十分意外,但是更加肯定苏木应该是猜到他的身份。
“说起来,你除了经常玩失踪,好像也没什么危险性。
不过,苏木眼睛一向很毒,说话更是一针见血,他这样说你肯定有什么问题没交代。
你老实说,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你却根本没提过的?”向小槐眯起双眼,盯着文子昂一副准备严刑逼供的神情。
“你很想知道我是谁?”文子昂看着向小槐,唇角的笑带了几分慵懒的随性。
“你不是叫文子昂吗?难道,名字都是杜撰的,果然,……”向小槐站起来,忽然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些浮夸。
“好了,别闹。
我说了,等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文子昂笑起来。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的时候?
文子昂,我害怕,害怕到最后,你才是欺骗我最多的那个人。”向小槐当真笑不出来,她心里一直清楚,文子昂的背后有一个大秘密。
当这个秘密她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秘密再重要,再尖锐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可是她现在几乎是半只脚踏进了这个秘密里,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让人害怕和无所适从的。
她宁愿这个秘密从一开始就摊开在她的面前,也好过自己现在这样无所谓的猜测。
“我就那么可怕?”文子昂伸手将人拉到怀里,淡淡的笑道。
“也许可怕的不是你,是背后的秘密,你的秘密。
文子昂,你背后有一个大秘密,或者还和我有关?”向小槐抬头看着文子昂,看见他眼底深处的闪烁和瞬间的惊讶。
“洗碗吧,我要去洗个热水澡。
我们顺其自然,或者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白头了。”向小槐忽然不想再问什么,想着就算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又能怎么样。
“好,我们顺其自然。”文子昂松开手,看着向小槐站起来离开,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滋味。
从浴室里出来,苏怡香心里有种决绝,有时候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万分奢望。
薛凯此时站在卧室的窗口,看着外面沉寂的夜色,想起之前见到白云然。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白云然露出那样的神情,像是一只遍体鳞伤的野兽,奄奄一息眼里看不到半分希望。
“她现在过得比我好,我应该高兴是不是,可是我他妈难受的恨不得毁了她。
她怎么能那么容易的就幸福了,怎么就那么容易。”白云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连瞳孔都是涣散的。
薛凯想,他要是有半分的清醒也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洒脱,薛凯本来想和他说苏怡香的事情,到了最后只觉得自己这话要是说出来才是可笑。
可笑啊。
薛凯转身到客厅的酒柜里拿酒,想喝上一点,压下心中诡异的酸涩情怀,却看见裹着睡衣的苏怡香正站在酒柜面前。
手里开封的红酒,已经被她喝了大半,听见声音回头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复杂。
“爱一个不会爱上你的人,比你想象的痛苦,你又何必飞蛾扑火。”薛凯走过去看着苏怡香不情愿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刺痛,真是个傻女人。
平时见着精明得很,怎么遇到个白云然就笨成这样。
“白云然他不爱你,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你怎么就不明白,他心里从来只有一个向小槐,一直没有变过。”薛凯死死的将苏怡香抱在怀里,眼中散发出一种恨意,只是这恨意很快就随风散了。
红酒瓶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红酒洒在浅色的地毯上,像是谁的血泪,看上去触目惊心。
苏怡香不懂,就像她不懂,为什么薛凯会纠缠着她不放一样。
她也一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执着于白云然,也许喜欢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