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他……”昆峰有些蒙了,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下意识的望着柳越临想要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你这伤口赶紧去找个护士处理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有空也一会儿去找文瑜,问问他具体的细节,我现在也要过去看看。”柳越临走过去拍了拍昆峰的肩膀,笑了笑,只觉得这孩子真可怜。
先是被向小槐一顿算计,这又被文子昂一顿臭骂,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昆峰懵懂的点头,目送着柳越临离开,又蹲下身仔细的把紫翡翠的碎片捡起来收好。
“你怎么了,也不说话。
文瑜不是说了只是暂时的,最迟一两个月就能好,你别担心。”比起文子昂的情绪不定,向小槐倒是十分的冷静。
她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捡回这条命,比起眼睛看不见,活着这件事更加让她欣喜。
向小槐摸索着拉着文子昂宽大的手,感觉到阳光落在两个人的手上暖暖的,今天的天气似乎很不错。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笨,你说你一个画画的,眼睛看不见了,以后也不知道拿什么养活自己。”文子昂握着她的手,眼眶红得厉害,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却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挂绳的秘密,你解出来了吗?”向小槐笑,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没有半分的焦距。
“这件事,你别再管了,文瑜说你身体好很多,我们先回家吧。
这医院味道太难闻了,我不喜欢。”文子昂看着向小槐,这件事情他再不会让她参与其中,再也不会。
“好,我也不太喜欢这医院里的味道。”向小槐点头,笑了笑。
两个人默契的不再说眼睛的事情,文子昂收拾行李,文子昂就坐在床边伸手感受着从窗外落进来的阳光。
昆峰擦了药水从护士站出来,正巧碰见文子昂扶着向小槐下楼。
向小槐看不见所以走的很慢,文子昂也由着她,两个人慢慢的走,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昆峰对向小槐心里有气,可是猛然知道她瞎了眼睛,也是十分惊讶。
他那天走的时候,向小槐明明好好的,难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里一周没住人,落了不少灰尘,文子昂把向小槐安顿在阳台上晒太阳,就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忽然看不见,你不害怕吗?”柳越临拉过向小槐的手,把装了温水的水杯放到她手上,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小舅,我不能害怕不是吗?
我要是表现得太害怕,他会更不安的。
他这个人一向强势,想来都是所有事情都握在手里,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一定比我大。”向小槐苦笑,知道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多恐惧。
可是,她也一样很高兴,因为她还活着。
她也一样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文子昂很不安,很自责。
“哎,你说的也是。
你是没看见,那家伙这几天都快暴走了,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你是真有本事。
昆峰今天过来,要不是我拦着估计要被揍成猪头。”柳越临笑,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
“是我的错。”向小槐愣了一下,摸索着把杯子放在一遍的桌面上,叹了口淡淡道。
“当然是你的错,你说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他们能安心。
向小槐,你这一次当真是大错特错。”柳越临忽然坐起来,眼光灼灼的盯着向小槐,见她毫无反应才想起她看不见,不由又是一阵无奈。
“小舅说得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我太自私。
我只是想着,他们都想要的东西,多在我这里一天,我就一天活得胆战心惊。
不如拿出去,一了百了乐得清净。”向小槐摸索着慢慢的躺在躺椅上,睁着一双没了神采的眼睛,望着太阳的方向苦笑着说。
“你这丫头,脑子里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在你的心里,子昂难道一点也不重要吗?
女孩子不是都应该想想怎么和老公黏黏糊糊过日子,想想晚饭吃什么,买什么好看的衣服穿,怎么偏偏你就……”柳越临叹气,重现躺会躺椅上。
这感情的事情,真是让人变得奇怪。
“也许我根本就不是女孩子。”向小槐笑,柳越临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