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十分焦躁，伸手推了他一把。

“怎么回事？”文子昂收回目光看着柳越临，眉头皱得死紧。

“边走边说。”柳越临看了文子昂一眼，伸手拽着他上车，往回赶。

路上把方文贤他们捎来的信和向小槐的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苏木坐在向小槐的旁边，见她神情疲惫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上车的时候交代了苏尚一声去哪里。

“向城令是怎么死的？”向小槐靠在车座的靠背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忽然问道。

苏木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为什么忽然会问起这件事情，若是从前，苏木绝不会隐瞒，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出乎他意料的麻烦。

苏木淡漠的看了向小槐一眼，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向小槐觉得她不仅仅是眼睛痛，就连头也很痛，她伸手按着太阳穴眉头几乎拧成麻绳。

“你也知道是他，所以劝我离他远一点，是不是？”想起之前的混乱，方文贤和文子昂说的那些话，向小槐心里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军人这个职业很多时候都很残酷，因为他们不允许有私心，我当初会离开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我觉得，人活一世，总是要为自己活着。

可是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国家的利益，才是他们最终的使命，这比他们的命重要得多。

文子昂没得选，你爸爸也没有，就算当时的情况对换，文子昂一样要死。

有时候死在自己人手里，比死在对手手里轻松得多，至少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傻子一样，可是总是要有人做这样的傻子，并且心甘情愿。”苏木苦笑，有时候既佩服这些人，又可怜这些人。

向小槐听完苏木的话，心里更乱了，总觉得她和文子昂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乱了。

“苏木，我好像怀孕了。”很久之后，向小槐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她其实并不不确定，心里乱得很，方文贤的那些话，她既想相信，又不愿意相信。

苏木惊讶的看着向小槐，脸上全是山雨欲来的暴怒。

“你明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要孩子，你这是疯了，还是文子昂那小子疯了。”苏木咬牙切齿，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要是文子昂此时在他面前一定会被他亲手撕碎了。

“还有，我和他结婚的事情根本不算数，军婚需要通过政审，我们没有。”向小槐咬着唇，感觉自己整个头盖骨都要被掀起来似的，痛得她几乎说话都有些困难。

苏木怒道极限，反而不生气了，这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苏尚回头看了一眼格外沉默的两个人，微微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