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连忙伸手扶着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劝服向小槐的,这丫头和向城令一模一样,就是个死拧的性子。
有时候苏木会想,他上辈子一定亏欠了这两父女太多,所以这辈子才会来还债。
苏木扶着向小槐坐回去,喝了几杯水,总算冷静了下来,重新在向小槐身边坐下来。
“那你和文子昂又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体罚?
是不是也太没惩戒性了,他一个军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站军姿。”苏木拉侧脸看着向小槐取笑道。
“苏木,我不想见他。
你不是也一样,能理解他,却还是在意向城令死在他手里。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理解不了你们口中的责任和大义,我和向城令虽然不怎么亲近,可他到底是我爸。
苏木,我不想见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与其到时候的见面彼此难受,不如不见的好。”向小槐苦笑,心里也十分的矛盾。
之前她一直相信文子昂,相信他是正义的一方,一直觉得方文姝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谎言,可是一旦这样毫无根据的信任崩裂,向小槐也迷茫了。
她不想去怀疑什么,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由自主。
好在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一切就到此为止,或者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
“傻瓜,……”苏木愣愣的看着向小槐一阵心疼,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向小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这件事情,他以为向小槐和他一样看得明白,心里的伤痛就会少些,可是原来不是。
向小槐终究是个女孩子,向城令对她来说是父亲,也是唯一疼她的亲人。
要是文子昂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者向小槐心里还能淡然一点,偏偏文子昂又是她喜欢的人。
这其中的矛盾纠结,苏木体会不了,也自然没有说谈的权利。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看你还是见见他,让他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是办法,那一身军装太扎眼了。
更何况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
要是你觉得不好开口,也不愿意见他,我可以帮你去说。”苏木轻轻的叹气,只觉两个人要是真的就这么断了,也是可惜。
“也好,那你替我转告他。
就说向城令的事情,我心里过不去,现在更不想见他。
孩子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让他再找个喜欢的女人过。
若是我眼睛能治好,以后见了兴许还能做朋友。”向小槐笑,淡淡的说道。
“好,我去和他说,也让苏尚去准备,趁你现在病情还稳定,我们尽快出国。
你那套房子怎么处理,以后是还要回来,还是卖了?”苏木看着向小槐,也不再多说什么。
“卖了吧,我想以后也不会回去住了。
等从国外回来,我就到搬到农庄去住,那里空气好,地方也宽敞。”向小槐愣了一下,淡淡的说。
“这样也不错,当初以为你开玩笑,没想到倒是应了你的话。
也不知道该夸你当初未雨绸缪做得不错,还是应该骂你这么没出息。”苏木点头,站了起来,不住的摇头叹气。
“谢谢你,苏木。”向小槐苦笑,她也不知道。
苏木走出去,柳越临和文子昂一群人就朝他看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向城令的事情,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她现在不愿意见你,你也应该理解她。”苏木看着文子昂布满血丝的双眼,伸手拉上门,却刻意没有上锁,留了点缝隙让外面的对话能传进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她现在怎么样?”文子昂点头,他心里清楚向小槐为什么不见他,就算之前不明白,站在这里这么久也想明白了。
他们抓住方家兄弟,从树林出来,他就意识到了,所以她和苏木离开,他也没敢马上追过来。
一方面是为了尽快审讯从方家两兄弟嘴里撬出治疗向小槐眼睛的办法,一方面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向小槐。
他总以为这件事情能瞒着,却没到事情会是在那样不可控制的情况下,被向小槐全部知道。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她现在身体很糟糕,孩子的事情我们谁也勉强不了。
她要治疗眼睛,这个孩子保住的机会本来就不大,即使勉强保住了,有先天畸形的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