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远处楚泰和和楚霖风也在拼命追来,不过毕竟因为冰旻太祖的事情耽误了一程,这一番追逐显得十分的无力,两方之间的距离依然显得十分遥远。
“严颜,我斜躺着睡上一会儿,等有情况了,你再叫醒我。”严六公子对身后的严颜吩咐了一声。
严颜说道:“按照惯例,是要凌晨之际才能分出胜败呢,六公子不如先回镇上睡了一觉……”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看这台下这许多人不也一直在等着么……难得十年一次的初平盛典啊,我便陪上一夜又何妨……”严六公子哈哈一笑,接着斜躺在椅子上。
台下数百之人一直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他们也时刻留意着台上贵人的情况,当发现严六公子已经斜躺着入睡时,都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嘴巴,生怕自己惊扰冒犯了严六公子。
漫夜等待显得如此的无聊,他们都有些睡意了,不过依然坚持着注视龙颜矿脉处的情况。隐隐之中,似乎能看到远处的一丝光幕闪灭,他们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心中不由自主的猜测道:“这一战到底会是哪方获胜呢……矿脉之地下一个十年到底要归谁所有呢……单单论实力,似乎是玉虚观取胜,但是楚家却处处透着邪乎,想必也不会轻易输掉……”
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出口的地方人影一晃,一人快速的冲了出来。
四周都是火把阵阵,人影并不难认,众人一下子便认出了冲过来这人正是玉虚观掌门郑观主!
“观主!您出来了!”
玉虚观人群之中一下子便沸腾起来,他们压抑不住心头的兴奋,大声的叫唤着郑观主。根据以前的惯例,是只有一方将另外一方打败得心服口服之后,这一方的人才能当先走出矿脉之地。而如今郑观主当先出来,他们理所当然的便认为自己玉虚是胜利一方了!
“这也难怪,想我玉虚如今拥有着两名第九重的绝顶高手,楚家他们即便再如何狡猾,也是难以取胜的……”他们心中不无得意的想道。
与此相对应的,是楚家弟子的惊恐,他们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来,目光之中闪烁着担忧之色。尤其以楚影最是心急如焚,如今玉虚观取胜了,那自家公子又怎样了呢?玉虚观的陈一然岂能好好待他?
严六公子入眠不久,便被这股吵杂给吵醒了,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揉了揉惺忪睡眼,惊奇的问道:“就分出胜负了吗?噢?是玉虚观取胜呢!”
忽然听到身后的严颜深深的说道:“不对的……六公子,你仔细看郑观主……”
那边郑观主出了矿脉之地后,依然是拼命奔跑,如同疯了一般。渐渐的,众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古怪。
“六公子救我!救我!”郑观主一看准了严六公子所在,便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此时他浑然忘记了一派掌门的形象,满心都被深深的惊恐笼罩着。他粗鲁的撞开着迎来的弟子,急冲冲的向东方高台上跃去。
“救你?你怎么了?”严六公子惊异的说道,此时他已经是站起了身子。
“六公子!”郑观主一番艰辛,总算是跑到了严六公子的面前。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脸庞之上已然是惨白一片。如今严六公子在前,他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严六公子仔细打量了郑观主一眼,忽然说道:“如此说来,是楚家取胜了?你是被楚家追着来打的?你们玉虚观其他人呢?”
郑观主一听到“其他人”三个字,脸庞之中立马闪现出一股极度痛苦之色,他直直的看着严六公子,颤声说道:“死了……都死了……都是被楚家那帮畜生杀害的……如今他们还要取我性命,只请六公子庇佑我玉虚一脉……”
郑观主这话一说出来,全场诸人的惊动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哗!”的一声,人群之中一下子便混乱不堪。
听闻郑观主所说,原来事实和他们一开始所想的正好相反,不是玉虚观胜了,而是楚家胜了!不仅如此,楚家还将陈一然、冰旻太祖等四人杀害殆尽!
这个颠覆来得实在是太过巨大,尤其是听说争夺之战居然演变成了如此伤亡的地步!第九重修为的冰旻太祖和第八重修为的陈一然都被杀害,不久前在矿脉之地中究竟发生了怎样一场惊人的杀戮啊!
所有人目光都是闪烁着,他们呆呆的看着高台上的郑观主,心中已然是惊惧一片!
郑观主脸庞上的恐惧神色是那般的清晰,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众人,刚才听闻的一切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