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贞死死的盯着严琳,说道:“混账东西!我岂能不明白信件已经在他手中了!还用得着你一再提醒?如今这重要东西都落入别人手中,一旦公开,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你犯下如此大错,你是知道家法的,你说该怎么办?”
严琳闻言,目光中流露出一片惊骇欲绝之色,她忽然拉扯住了严贞的衣裙,颤声说道:“母亲,我知错了……知错了……请不要断我的手……”
严贞的目光中燃烧着一团怒火,紧紧的看了严琳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渐渐转为一片冰冷。她咬了咬牙,说道:“你犯下如此大错,置我于如此境地,若是按照平常,不要说断你一只手,便是四肢都要将你全部削去……哼,不过现在你倒是要感谢他,现在还有着这么一个机会留给你将功赎罪……”
严琳听到严贞前几句,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听完后面,才感觉到了一线希望,脸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同时紧紧的看着严贞,心中带着些惊异。严贞口中那个“他”似乎便是说楚云寒了,自己赎罪到底又和楚云寒拉上了什么关系?
她见严贞不说话了,连声问道:“母亲,我要如何才能将功赎罪?要如何才能将信件抢回来……”
严贞冰冷无比的看了严琳一眼,说道:“这个事情等会再说,你自己犯下的错,自然是要你全部来偿还的!”她的目光陷入到一片深沉中,紧接着说道:“你先和我说说,你和他究竟是怎么惹上仇怨的?他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严琳有些害怕和严贞对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楚云寒的一切在她心中慢慢浮现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本是初平城楚家子弟,叫做楚云寒……便是严颜嫁的丈夫了……”
“他便是严颜在初平城嫁的那人?”严贞心中大惊,呆呆的说道。
严琳脸庞上隐隐露出一股委屈,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严颜丈夫,我又怎会好好的和他结下仇怨……我那次奉母亲之命,来到初平城,前往凤鸣商行中接掌严颜那凤鸣商行,想着严颜这些年对母亲的诸般不敬,便故意为难楚云寒了……后面他和严颜都数次侮辱母亲的名声,我拿严颜没有办法,便想着折磨他,便和严虎一起将他带往了通道桥梁上的那惊涛之门中,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橙通境界的修为,将他控制在惊涛之门中,他承受的痛苦自然是极大的……”
严贞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已经是耸然动容,她震惊的说道:“那通道桥梁的崩塌,莫非便是因为此事?”
严琳想起那天在桥梁上的离奇之事,目光之中已经是惊惧一片,不知不觉中她的胸脯都已经是剧烈的起伏起来。她努力平复住心头的动荡,说道:“没错……都是因为他……他本是遭受着惊涛之门的折磨,没想到后面会出现那种变化……”
严贞紧紧的追问道:“什么变化?”
严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到了后面,他忽然不再挣扎,完全的平静下来……再后面,他体内似乎是突然爆发出什么东西一般,我和严虎都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大无比的左丘家族才有的气息……后面整个桥梁都开始摇晃了……先是惊涛之门爆裂了,后面整个通道桥梁都轰塌了……我们三人一起往底下的深渊跌去,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最底下的那片乌云却是古怪的很,将我们三人都往州府这边抛过来……”
严琳边说着,严贞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震惊了,她直直的看着严琳,忽然喃喃说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单纯的初平城之人啊……他分明就是左丘家的人啊……如果没有左丘家的纯正血脉,他又怎么可能散发出那么强烈的左丘气息呢……”
她忽然又想起了在海祭滩上左丘松对楚云寒的态度,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说道:“他的真实身份怕是左丘家族中一个十分紧要的人物啊……严颜……这悖逆东西,我早便知道留下她必成祸害,她哪里又会找一个初平低等之人为丈夫啊,她怕是早就知道了那楚云寒的真实身份……”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都有些哆嗦了,目光看向了底下的严琳,紧接着心中又升起一股深深的怒火,她霍然大怒,劈头盖脸的骂道:“蠢货!蠢货啊!你可知道你惹上了一个天大的祸端了!你这没长眼的东西,为何偏偏去惹他啊!”
严琳根本就不敢还嘴,只是低着头说道:“我……也只是有心报复严颜,这才和他……”
严贞心中对严琳已经是恨极,几乎要忍耐不住将严琳直接杀了,她紧紧的一咬牙,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股冲动,她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的储物手镯呢,又是如何被他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