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抱,软软的就像个大大的毛绒娃娃。我将脸贴在小白的背上蹭来蹭去,双手环抱着小白大大的身子侧身躺在床上,两只手不住的在它身上来回的抚摸着。
“吼~!抱够了没有,可不可以放手了?”小白伸出爪子拍打着床板,抗议着我对它的过份热情。
“嘿嘿~~~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耍赖的不肯放手。
“真拿你没办法。”虽然不太舒服,小白还是任我继续在它柔软的毛上,上下其手。
又过了一会儿,我依依不舍地收回了在小白身上肆虐了半天的爪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小白也在我刚一放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停在距我一丈以外的地方坐了下来。
它揶揄地问:“姐,你这热情还真让人消受不了,不知道这胤祯是不是也接受了你这样的招呼?”
我撇了撇嘴,别过头去,对它的问题不予回答。
见我不答,小白也识相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一声后便转移了话题,“对了,姐,康熙要见你,接你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见我干嘛?”
我有些惊讶,可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康熙召见我这个救驾功臣本也无可厚非,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非常非常的奇怪。
仔细地看了它一会儿,我就更觉得奇怪了。像胤禟之前所说,在我晕睡之初小白行为是那么的决绝与激烈。可现在我醒了,它的反应却是如此的平淡,丝毫不见意外与欣喜,好像它早就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一样。
带着疑问,我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下,好整以暇地问:“康大叔见我为什么要找你代劳,莫不是他也知道你可以口吐人语了?”
“呵呵,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那是当然。”我坦然的接受了它的恭维。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白在康熙身边还不到一年,就连这逢迎拍马的话学了个九成九。我拍了拍小白的大脑袋,继续说道:“小白啊,自家人就不要来这一套了,你就直说吧。”
吐了吐舌头,小白道出了它这一年的经历。
前面的事情和胤禟说的基本无异,小白当时就是打算与我同生共死的。可后来康熙横插了一下,将小白强行带回宫中。小白哪儿是会老实听话的主儿,到了宫中它依然是见谁对谁呲牙,康熙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它的这种行为,康熙并不以为意,而且出人意料的还要亲自饲养照料小白。他将小白带至经常与我见面的那个眧仁殿里,告诉它一个密秘——那些刺客竟然是康大叔特意找来的演戏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混进了反清人士。因此让原本来好好的一出大戏变了味道,而我却在因此莫名其妙的受了重伤。
待小白的讲述告一段落后,我的嘴已经大张成了‘O’字。虽然这其中的故事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但也够让人震惊的了。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认真想一想,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
一切是这样的——那天康熙为了某种目的找来亲信假扮刺客。至于他这个目的,我想很八成是要测试某个人,而这个‘某人’最有可能就是我!
于此同时,天庭里的某个记性奇差的老神仙正愁找不到理由来滤掉我身体里那些现代人的血液,而康熙自导自演的这出戏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于是某神仙利用了他的职权,假借或是控制某个凡人,达到了他的目的。结果呢,我这个倒老霉的、被蒙在鼓里的主角就这么正正当当、合情合理的救了驾,又光劳的受了重伤,到他那里去报道了。
当然,我会受伤这件事这出乎康熙的意料。因为在他的剧本里,这次刺杀行动只是点到即止的,所以我会受伤晕迷让他很是自责。我想康熙之所以对小白如此开恩,原因就在这儿。
不过康熙是用什么方法让小白放弃寻死,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白带着我尽量避开贝勒府的仆役出了后门,一顶青衣小轿早已等在了门口。几个轿夫见小白带我到来,立即将轿子往下一压。
回头看看贝勒府的后门,又瞧了瞧这几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轿夫。我心底暗暗惊叹:看这架式,此行怕是有些内容啊。
一撩轿帘,正准备钻进小轿,忽然余光中闪进一个身影。微微一愣,随后扯了扯嘴坐进轿子。居然是他?!哼哼……